最后一幅壁畫,很多很多的小人手牽著手,圍繞著一個巨大的火堆。天空中有一個比小人大了百倍的巨人,在眾人頭頂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是崇拜火焰的信仰啊……”伊琳娜幾乎是瞬間鎖定了這幾幅壁畫之間的關聯,“這么看,會放火的你被他們供起來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不太對。”張為人搖了搖頭,“他們并不是在我第一次當面點火的時候才對我這么恭敬的,從最一開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對我行跪拜禮了。”
“也是……”
時間對不上,這些人對張為人的崇敬和火焰并沒有什么太過直接的關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會放火的,待遇肯定和不會的不完全一樣。
張為人隱約有種預感,要是他沒有表現出自己能夠控制火焰的能力,這些人不可能把他帶到這里來。
但,帶到這里來之后呢?
這些人難道就只是想讓他看一下這里的壁畫,欣賞一下他們的手藝?
換位思考一下,假設這些人對他的崇敬并沒有摻水,那么為什么沒有火焰能力就不能來到這里?如果這和身份地位什么的都沒有關呢?如果這是某種類似于鑰匙的必需條件呢?
“伊琳娜,”張為人的呼吸開始變的有些粗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想要點了這里?”
“沒錯。”
“那還真是挺大膽的……所以做唄,問我干啥?這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別想著找我來背鍋。”
張為人取出燭天,在地面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很小很小的那種,卡在了能夠觸發赤痕的極限上。下一刻,房間內燃起了火焰。
壁畫突然出現了異動,它們似乎在吞食升騰而起的火焰,將其當成了養料,那些圖案正變的越來越靈動。
方向對了,加大力度。
話是這么說,但也不能無限制加大,這里的通風畢竟不太好,張為人還得給自己留點地方喘氣。
足足灌了二十分鐘,那些壁畫看起來終于吃飽了,沒有繼續吸收火焰。與此同時,一具半身人頭像緩緩從屋頂降了下來。
那人頭像并非實物,而是類似虛影的存在。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找不到方法,直接來找怕是什么都找不到。
那么這東西有什么用呢?
張為人接住了這個人頭像,看清人頭像的面容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我看看我看看?”伊琳娜恨不得把整張臉貼在籠子上,“呵,張不為,這東西長的和你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