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鋪開手繪的地形圖,指尖點在雪蓮崖中段一處凹陷處:“此處有一道天然石縫,可容一人攀爬至雪蓮生長的平臺,只是石縫狹窄,大型獸類難以進入。周將軍擅守,可與兀突骨將軍在此處設伏,若雪羆現身,先以盾牌阻其去路;趙將軍槍法迅捷,可從左側陡坡繞后,牽制雪羆行動;項將軍正面迎敵,主公與我在崖下接應,待雪羆疲弱之際,再合力將其擊退。”
兀突骨身披藤甲,雖在寒風中卻不見畏寒之色,甕聲甕氣地應道:“俺的藤甲刀槍難入,設伏之事交給俺便是!”周泰也拱手領命,當即與兀突骨扛著盾牌,沿著崖壁邊緣的積雪,悄悄摸向石縫左側的巨石后隱蔽。趙云朝著一側走去,轉瞬便消失在風雪中。
項羽提著長槍,大步走到崖下開闊處,故意用槍尖挑起一塊碎石,朝著崖壁上方擲去。碎石撞在巖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引得崖頂積雪簌簌落下。
片刻后,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從雪峰上傳來,只見一頭通體雪白的巨熊從崖壁間的平臺探出頭來——那雪羆身形足有兩丈高,爪子比成人手掌還大,掌心的黑毛上結著冰碴,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崖下的項羽,喉嚨里發出威脅的低吼。
“來得好!”項羽大喝一聲,持槍便朝著崖壁沖去。雪羆見有人逼近,縱身從平臺躍下,巨大的身軀落地時震得積雪飛濺,隨即揮起右爪,朝著項羽的頭頂拍來。
項羽不閃不避,將霸王槍橫在身前,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雪羆的爪子撞在槍桿上,竟震得項羽虎口發麻。他心中暗驚:這孽畜的力氣,竟比尋常猛虎還要大上三分!
就在此時,左側巨石后突然傳出“哐當”聲響,周泰與兀突骨各持青銅盾,一左一右朝著雪羆的兩側襲來。雪羆察覺身后動靜,猛地轉身,左爪朝著周泰拍去。周泰早有準備,將盾牌斜立,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盾牌上瞬間布滿裂紋,他也被震得連連后退。
兀突骨趁機撲上前,手中的鐵仗朝著雪羆的后腿砸去,卻被雪羆側身躲開,鐵仗砸在地上,碎冰四濺。
“孽畜,看槍!”趙云的聲音從雪坡上方傳來,他踩著積雪俯沖而下,長槍直刺雪羆的左眼。
雪羆吃痛,發出一聲狂吼,揮動爪子朝著趙云抓去。趙云身形靈巧,借著雪坡的滑力,在雪羆的背上一踏,翻身落在項羽身旁,低聲道:“項將軍,此獸皮糙肉厚,尋常兵器難傷其要害,需攻其眼睛、咽喉兩處薄弱之地。”
項羽點頭,與趙云對視一眼,隨即二人一左一右朝著雪羆攻去。項羽揮槍纏住雪羆的前爪,趙云則繞到雪羆身后,槍頭直逼其咽喉。
雪羆見狀,猛地甩動身軀,將項羽的槍桿甩開,隨即轉身朝著趙云撲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泰與兀突骨再次上前,盾牌死死抵住雪羆的身軀,徐庶則在崖下取出一支早已準備好的麻藥箭,搭在弓上,瞄準雪羆的脖頸:“主公,時機到了!”
秦風接過徐庶手中的弓箭,深吸一口氣,借著風雪稍緩的間隙,拉滿弓弦。麻藥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射中雪羆的脖頸。雪羆吃痛,又是一聲咆哮,可沒過片刻,腳步便開始踉蹌,眼中的兇光也漸漸褪去。
項羽抓住機會,持槍朝著雪羆的前腿關節刺去,只聽“噗”的一聲,槍尖刺穿了雪羆的皮肉。雪羆再也支撐不住,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后便沒了動靜。
眾人松了口氣,項羽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道:“這孽畜倒是難纏,若非眾人合力,怕是要多費些功夫。”徐庶走上前,檢查了雪羆的呼吸,確認其只是被麻藥放倒,便對秦風道:“主公,雪羆已被制服,咱們需盡快攀上崖壁取雪蓮,免得麻藥失效后它再度醒來。”
趙云自告奮勇:“主公,末將愿前往。這崖壁雖陡,但末將有繩索相助,定能順利取回雪蓮。”說罷,他從行囊中取出登山繩,將一端系在崖下的巨石上,另一端系在腰間,隨后手腳并用地朝著崖壁中段的平臺爬去。
爬到平臺處時,趙云終于看到了那株天山雪蓮——它生長在一塊凸起的巖石旁,花瓣潔白如雪,花蕊呈淡黃色,周圍還覆著一層薄薄的冰晶,在昏暗的天光下泛著微光。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從行囊中取出玉盒,用匕首輕輕將雪蓮連根挖起,放入玉盒中,隨后又用棉絮將玉盒裹好,防止雪蓮在途中受損。
趙云借著巧勁,很快下了山來,手中緊緊攥著裝有雪蓮的玉盒。
他走到秦風面前,將玉盒遞上:“主公,幸不辱命,雪蓮已取回。”秦風接過玉盒,打開一看,雪蓮完好無損,不禁笑道:“有了這株天山雪蓮,回去之后,我的功法必定再上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