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就見時機已到,揮旗示意伏兵推動早已備好的巨石與火油桶。只聽“轟隆”巨響,巨石砸中橋身中柱,木梁應聲斷裂;火油潑灑之處,火把擲下,烈焰瞬間吞沒半座橋梁。
曹仁看著橋面火光沖天,麾下士兵或被燒死、或被斬殺、或墜河溺亡,心知先機已失。他在親衛拼死掩護下,只得率殘部狼狽退去。
曹仁率殘部狼狽返回大營,盔甲染血、發絲凌亂,一入中軍帳便跪伏于地,聲淚俱下請罪:“末將輕敵中伏,折損八成兵力,還被焚毀霸陵橋,懇請主公治罪!”曹操面色鐵青,案上竹簡被掃落一地,帳內眾將皆屏息不敢言。
正當氣氛凝滯時,郭嘉輕搖羽扇出列,笑道:“主公息怒,曹將軍雖敗,卻探清紀靈布防——他只守著霸陵橋,卻忘了十里外那處‘爛泥渡’。”此言一出,曹操眼中精光一閃,曹仁亦抬頭面露疑惑。
郭嘉取來輿圖,指尖點向霸陵橋下游一處淺灘:“那片渡口看似泥濘難行,實則退潮時水底有硬石淺道,僅容單人單列通過。紀靈以為此處無法大軍通行,只派了十數名斥候看守。”他頓了頓,又道,“可若用稻草捆裹木板鋪路,再令將士帶干土墊腳,半個時辰便可鋪出一條通路。”
曹操當即拍案:“好計!”次日凌晨,他令曹仁率主力在霸陵橋佯攻,吸引紀靈注意力;暗中派夏侯淵領精銳,按郭嘉之計趕赴爛泥渡。果不其然,紀靈見曹軍猛攻霸陵橋,急調半數兵力支援,全然未覺側后方已被突破。
當夏侯淵大軍突然出現在紀靈軍營側翼時,守軍頓時大亂。紀靈方知中計,倉促回身迎戰,卻已腹背受敵。曹仁趁機猛攻霸陵橋,兩路曹軍夾擊之下,紀靈軍陣腳大亂,死傷慘重。最終,紀靈只得棄營而逃,曹軍順利過河。
就在曹操軍準備圍攻汝南城的時候,秦風卻在許昌城欺辱良家婦女。
汝南城外圍城的號角尚未吹響,曹操正與郭嘉在中軍帳中推演攻城之策,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名暗探渾身浴血,踉蹌闖入,跪地嘶吼:“主公!許昌急報!秦風在丁家……欺辱丁夫人!”
曹操執棋的手猛地一緊,棋子“啪”地砸在輿圖上,眼中瞬間燃起怒火:“秦風?他敢動我內眷!”
古人重名聲,禍不及家人,之前丁夫人在袁術控制的城中,從來沒考慮會被怎么樣,袁家可是四世三公。
“是!”暗探咬牙回話,聲音帶著顫抖,“那秦風不知為何找到丁家,竟直接闖入丁夫人的院子,當著丁家仆從的面說:‘曹孟德自顧攻城,連夫人都棄之不顧,倒不如嫁我,享幾日安穩!’”
“丁夫人如何應答?”郭嘉急忙追問,他已察覺此事絕非單純欺辱,背后恐有陰謀。
“丁夫人當場怒斥,說‘我乃曹公夫人,豈會從你這亂臣賊子!’”另一名暗探接話,語氣愈發急切,“可秦風非但不懼,反而大笑:‘不從?我偏要讓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場!’他當即令手下將丁夫人綁在院中立柱上,還揚言……揚言要讓駐許昌的鐵血盟士卒排隊‘教訓’夫人,讓全城人看看‘少婦’的模樣!”
“放肆!”曹操猛地拍案而起,“他就不怕我即刻回師許昌,將他碎尸萬段?”
“主公息怒!”暗探連忙補充關鍵訊息,“我們查得清楚,進入許昌的鐵血盟士卒都是最低階的士卒,連像樣的甲胄都沒有,實力根本不堪一擊!秦風攻下許昌完全是許昌并無多少守軍的緣故。”
曹操聞言,胸口劇烈起伏。郭嘉在一旁凝視著他的神色,忽然輕聲道:“主公,秦風此舉太刻意了。他明知許昌有您的暗探,卻偏要大張旗鼓地欺辱丁夫人,還故意暴露鐵血盟兵力虛弱……他是在激怒您,逼您放棄汝南,回師許昌啊!”
“我知道!”曹操低吼出聲,眼中卻已是猩紅,“可他動的是丁夫人!是我曹操的人!就算是計,我也不能看著她受辱!”
“并且,我軍兵力充足,如果能將計就計,拿下許昌,那么進入洛陽也就順理成章!”
于是曹操急忙下令從兗州征調人馬前來。
帳外親兵領命而去,急促的傳令聲與馬蹄聲漸漸遠去。郭嘉望著曹操決絕的背影,也點了點頭,不是為了丁夫人,為了許昌,雙方必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