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涼州戰事（第2頁）

馬騰望著陣中不斷倒下的子弟兵，心中無奈，大規模作戰，個人能力起的作用太小了：“快，往南走，到了金城堅守待援！”

還不等他們撤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馬丁在親兵的護衛下，已沖到近前，他可是格外眼饞馬超，不過氣勢上還是壓了一頭，手中的馬鞭直指馬騰：“壽成公，何必呢？”

馬騰冷笑一聲，橫刀立馬：“匹夫，還不快快投降，等我兄弟韓遂來了，你們都走不掉了！”

“韓遂？”馬丁忽然笑了，“他現在怕是自顧不暇——我昨夜已派徹里吉襲了他的糧道，此刻他的軍營，怕是比你這里還熱鬧。”

馬超聽得心頭一震，難怪今早不見韓遂的援軍，原來早已被算計。

他猛地拍馬沖出，銀槍如白蛇出洞，直刺馬丁面門：“先殺了你這奸賊！”

“來得好！”馬丁不閃不避，身后突然射出三騎，正是越吉三將。龐德的大刀帶著破空之聲劈向馬超后頸，越吉的鐵蒺藜骨朵砸向馬腹，徹里吉則彎弓搭箭，箭頭直指馬超的咽喉。

這三招銜接得密不透風，竟全是馬超幼年在羌地學的殺招。馬超心頭劇震，猛地一個鷂子翻身，在馬背上擰出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槍尖點在龐德的刀背上，借勢向后飄出丈余，卻仍被徹里吉的箭矢擦過肩頭，帶起一串血珠。

“看見了嗎？”馬丁的聲音在亂軍中回蕩，“你的槍法是羌人教的，你的戰馬是羌地養的，憑什么跟我們斗？”

龐德策馬逼近，大刀拄在地上：“孟起，降了吧。馬丁盟主說了，只要你肯歸順，河西五郡任你挑選。”

馬超捂著流血的肩頭，忽然笑了：“我家世代公侯，豈能與叛賊為伍？”

他調轉馬頭，銀槍在空中劃出半圓，“父親，讓兒殿后，您快退回金城！”

馬騰望著兒子決絕的背影，忽然老淚縱橫：“好！不愧是我馬騰的種！”他轉身對親衛嘶吼，“鳴金！收縮防線！”

金聲蒼涼，卻蓋不住刀劍相擊的脆響。馬超率領三千親衛結成圓陣，槍影如梨花紛飛，每一次刺出都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勁。

但羌騎的攻勢如潮水般涌來，他們的戰馬仿佛不知疲倦，一輪沖擊剛過，另一輪又已殺到，彎刀劈砍的節奏竟與羌笛的韻律相合，漸漸打亂了馬超的陣法。

當龐德的大刀再次劈來時，馬超忽然發現自己的回馬槍慢了半拍——那正是當年羌人阿爸特意叮囑的破綻，此刻卻被龐德精準抓住。刀鋒擦著他的肋下滑過，帶起一片血肉模糊。

“哥哥快走！”一直關注馬超的馬岱沖了出來，帶領幾人接住馬超，開始潰逃。

馬騰回到金城，親衛跌跌撞撞地跑上城樓：“將軍！益州方向有信使來了！”

馬騰一把搶過信箋，借著最后一絲天光辨認著字跡，忽然渾身一顫，信紙飄落在地。

“烽火聯盟，羌騎叛賊——今日之辱，我馬騰必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