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不今夜閃擊樊城,只要拿下樊城,它和襄陽互為犄角,必定牢不可破,如今正是鐵血盟實力薄弱的時候,錯過怕再也沒有如此機會!”
劉表也是梟雄人物,當即同意了這個方案,他要博一博。
劉表派人把文聘叫來,手中競賽重重一摔:“文仲業!”
“末將在!”
劉表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狠勁:“今夜三更,你帶十萬精兵直撲樊城。鐵血盟主力昨日剛馳援武陵,此刻正是空虛之際——記住,要的是速戰速決,天亮前必須拿下城樓!”
文聘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銳光:“主公放心!”
三更梆子剛過,樊城西門外突然響起震天鼓噪。守兵正打盹時,幾十架云梯已如長蛇般搭上城墻,文聘親率的死士口中銜枚,手腳并用往上攀爬。
“敵襲!”城樓上的火把驟然亮起,箭矢如暴雨般射下。
文聘揮起鐵槍撥打飛矢,厲聲喝道:“先登者賞百金!”
很快,這些精銳士卒便占據了一小塊城墻,還在不斷擴充。
就在此時,城墻內側突然傳來奇異的步伐。那些守軍仿佛突然得了主心骨,竟頂著箭雨反撲過來。
文聘一腳踹開兩名敵兵,月光下,一隊隊身披藤甲的士兵正列隊推進。
“是兀突骨的藤甲兵!”身邊的親兵失聲驚呼。
文聘心頭一沉,之前不是秦風帶兵走了嗎,現在突然蹦了出來。
不過還是嘴硬道:“不過是些南蠻雜兵,怕他作甚!隨我殺!”
話音未落,一個鐵塔般的巨人已從藤甲兵陣中走出。此人身高近丈,頭戴骷髏盔,腰間纏著蛇皮裙,正是南蠻第一猛將兀突骨。
他操著生硬的漢話狂笑:“劉表的小狗,敢來爺爺地盤撒野?”
文聘怒喝一聲挺槍便刺,槍尖卻被兀突骨隨手一揮的鐵仗磕開,震得他虎口發麻。“好蠻力!”他暗自心驚,旋即變招橫掃,卻見對方不退反進,左臂如鐵箍般鎖住槍桿,右拳帶著腥風砸來。
“鐺”的一聲,文聘急忙歪頭躲閃,拳風擦著頭盔掠過,竟將護耳打飛出去。他趁機抽槍后退,剛想重整攻勢,兀突骨已如影隨形,鐵仗橫掃直逼面門。
這三招快如閃電,文聘只覺眼前一花,已被鐵仗重重砸在肩頭,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從城頭摔落。
“將軍!”親兵們驚呼著撲上來,抬著他抽身便走。
“撤!快撤!”文聘捂著脫臼的肩膀嘶吼,鮮血順著指縫不住流淌。
天色微明時,文聘帶著殘兵逃回襄陽。城樓下的尸體堆了半人高,活著的士兵個個帶傷,甲胄上的藤甲劃痕觸目驚心。
劉表在城墻上看到這副慘狀,手中的玉佩“啪”地摔在地上。
文聘跪在他面前,甲胄上的血污混著泥土,聲音嘶啞如破鑼:“主公,末將無能……藤甲兵刀槍難入,兀突骨武藝更是深不可測……”
“夠了!”劉表猛地揮手,“十萬精銳,一夜之間折損過半……我劉表的家底,就這么被你敗光了!”
劉表突然笑出聲,笑聲里滿是悲涼,“樊城拿不下,襄陽已成孤城。鐵血盟接下來四面出擊,我們拿什么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