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來了?”蔡夫人蓮步輕移,素手接過侍從遞來的銅盆,親自絞了溫熱的巾帕,“先擦擦臉!”
她一邊說,一邊幫劉表擦臉,身體貼的緊緊的。
劉表順勢把蔡夫人抱住啊,就往床邊走去。
“夫君,不要!”蔡夫人嘴里說不要,身體卻異常誠實。
光天白日,劉表就開始排解自己的壓力,不過他畢竟年紀不小了,不到半炷香時間,一陣劇烈的抖動后,整個人都癱軟了。
蔡夫人心中有些許多不滿,回想起張宏給她講的戲曲,里面的有一個賣油郎,癡情于花魁,聽說足足一整夜都沒睡覺。
半晌,蔡夫人幽幽開口:“妾身今日去白馬寺上香,那慧明大師拉著我,說了好些蹊蹺話。”
“哦?”劉表抬眼,見她眉間凝著愁緒,不由放緩語氣,“大師說了什么?”
“他說。。。”蔡夫人咬著唇,睫毛輕顫,“說琮兒命格貴重,卻與帶‘鼠’之人犯沖,近日恐有血光之災。”
她忽然抓住劉表的手,指尖冰涼,“夫君可還記得,那徐庶的‘庶’字與‘鼠’字極為相似!”
劉表神色一凜,手中茶盞險些跌落。他想起今早蒯良參奏徐庶的話語,又想起幼子劉琮天真的笑顏,心口一陣發緊。
“妾身思來想去,越想越怕。”蔡夫人將頭埋入他肩窩,聲音帶著哭腔,“自從徐庶領軍,戰事屢屢不順,莫不是他克了琮兒?若再讓他掌兵,萬一。。。”
劉表已經下定決心。“明日。。。明日就命劉磐去接替徐庶。”他閉上眼,“讓徐庶即刻回襄陽,聽候發落。”
徐庶營地。
后方的斥候瞳孔驟然收縮——五千騎兵鐵甲锃亮,軍旗上“劉”字翻飛,竟是自家旗號。
“定是主公派來的援軍!”斥候興奮的前去稟報,徐庶卻總覺哪里不對。這支援軍怎么只有五千,人數太少了。
馬蹄聲如悶雷滾過,劉磐端坐馬上,身后親衛齊刷刷抽出長刀。
“徐庶聽令!”他抖開卷軸,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奉主公之命,你臨陣怯懦致損兵折將,即刻卸甲回襄陽聽候問罪!”
將士嘩然。徐庶身形晃了晃,令旗“啪嗒”墜地。
“我還有話要說!”
“你回去說給主公吧!”
徐庶頓時心灰意冷,他原本還想交接一下防御情況,特別是他最后的后手,不過現在人家好像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