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才堂上蒯越、劉磐請命主戰?”他忽然壓低聲音,“夫人,若敵軍破城,那蔡氏產業,你哥哥性命……”
蔡夫人悠悠轉醒道:“你的意思是……”
劉宏細語道:“聽聞蜀侯對降將素來寬厚,若襄陽能保全,蔡家不僅產業無損,說不定還能得蜀侯重用呢。”
當晚,蔡夫人便在劉表榻前垂淚:“夫君可知,今日蒯越在堂上拍著胸脯說要守城,可妾身聽聞,他早已讓家仆將細軟運往鄉下!還有劉磐,怕是早想卷款而逃!”
劉表猛地咳嗽起來,指著窗外怒道:“他們……他們竟敢如此?”
“夫君息怒。”蔡夫人輕輕捶著他的背,“其實伊籍說得對,不若先派使者去對方軍營中試探。若蜀侯保全宗族,降了又何妨?總好過讓那些奸佞賣主求榮啊。”
劉表望著帳頂的青銅燈盞,良久才嘆息一聲:“罷了……明日讓伊籍前去一探究竟。”
誰知次日清晨,蒯越竟帶著數十名武將跪在府門前,每人背上都插著荊條:“主公若要降,便先斬我等頭顱!我等愿以死明志,與襄陽共存亡!”
很快,被驚動的劉表出來會見這些人,又改變了主意,不過,群臣分為兩個陣營,主戰和主和。
三日后,鐵血盟開始攻城。
秦風已經得到了城內的消息,望著襄陽城頭飄揚的那些旗幟,一個計劃計上心頭。
“傳令下去,集中投石機轟擊插著蒯字旗號,劉字旗號的死硬分子。其余地方暫且不動。”
“諾!”
剎那間,鐵血盟投石機射出的石塊如蝗蟲過境,專朝著城頭掛著蒯、劉等家族旗號的位置猛轟。磚石飛濺中,劉磐正站在箭樓指揮,忽然被一枚巨石砸中,連人帶樓轟然坍塌。
同時,攻城隊伍也專門盯著這些主戰派防御的地方進攻。
暮色降臨時,蒯越等人清點殘部,發現各部損失不小。
“將軍,聽說主和的那些人,毫發無傷,定是通敵!”
“去找主公評評理!”
最后,劉表也無法分辨對錯,讓他們重新劃分防區。
第二天,攻城開始了,不過鐵血盟的士卒就像是帶了雷達,跟著蒯字,劉字旗幟進攻,到了天黑,又是損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