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只有黑幕能夠做到。事實上,非黑幕的客人只要向黑白信鴿詢問冬雪房的客人是誰和點了什么餐品,一樣能夠辦到相同的事。”
很顯然,星見俊司是發現小城智樹的理由能夠將嫌疑框死在他的身上,故而想要擊破“只有黑幕才能得知北鳴的點餐內容”這一對他不利的限定條件,再次把不死川正一拉回到嫌疑圈范圍內。
但很可惜,這起案件的兇手通過“開天眼”所掌握的情報,也遠遠不止這一點。
“星見同學這話說的。。。。。。事實上,第五起案件的兇手只能是黑幕。”我迅速開口插入了星見俊司的話語之中,不愿給他繼續掙扎的機會,“如果不是黑幕,兇手又要如何掌握北鳴同學的動向,知曉她今日會來茶餐廳用餐?以不死川同學和北鳴同學之間水火不容的關系,北鳴同學必然會對他產生警惕,可不會好心告訴他自己的動向。
“而且,只有作為‘黑客’的你能夠辦到——遠程利用北鳴同學的終端,替她在12點發出那一條藍莓蛋糕照片的朋友圈,讓我們無法清楚地判斷出北鳴同學的清醒時間。無論如何,第五起案件的兇手都只能是你。”
目光聚焦在星見俊司的臉上,在屏幕內外諸多觀眾的目光注視之下,星見俊司終于忍不住笑著嘆了一口氣。
“啊——真沒辦法。”星見俊司有些遺憾地攤開雙手,“又讓早川同學和小城同學證明成功了呢。看起來我這個‘黑幕’做的還真是失敗呀。”
“看起來,星見同學這是承認罪行了?”小城智樹追問道。
“不錯。有什么問題就問吧,兩位同學。”星見俊司理了理自己的手套,即便自己已經被揭破,他依舊是一副游刃有余、盡在掌握的表情,“關于第五起北鳴同學的案件,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早川同學的確推理正確了。
“從黑白信鴿處得知了北鳴同學的點餐,我是刻意卡在藍莓蛋糕制作好的10:30分時進入茶餐廳下了藥物,原本只是想要慣例給北鳴同學下一些安眠藥,再尋找下保健飲料的機會,可沒想到她最后還追加了一杯橙汁,得以讓我的計劃有了實施的土壤。
“早川同學的確很了解北鳴同學,在她從眠眠藥物的昏睡狀態蘇醒時,也曾懷疑是否有人在橙汁里動了手。但正如早川同學所說,在聽到飲料送餐開始到結束,沒有一位客人離開過包廂,而依照默認的送餐順序,她的飲料是最后一杯被‘直達’送到冬雪房的時候,她最后還是掉以輕心地喝了一口。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但保健飲料和未完全消化的黑白信鴿眠眠藥物,正在她的身體內部緩慢合成毒素。北鳴同學當時就離開了茶餐廳,通過實時監控,我注意到她第一時間是先去了南街的藥店和自己的研究教室,尋找是否能有解毒的藥劑,但很顯然她失敗了,最后只能獨自一人回到她在209的房間里,等待毒發的死亡。”
“既然毒發有著延遲效果,你為何又要將北鳴同學搬到七樓的海灘?”小城智樹蹙著眉追問道,“是為了防止作為黑幕的自己被懷疑嗎?”
“一部分原因。至于另一部分。。。。。。還請問問你們附近的‘紅衣女二世’小姐吧。”
星見俊司嘴上調侃著,視線則緩緩移動到了不遠處的羅素身上。
“這位‘紅衣女二世’小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從通風口里進入北鳴同學的房間,將尸體挪到我的房間門口,生怕我沒有被人懷疑。不得已,我才只能利用山本同學房間的秘密電梯到達四樓,又從四樓到達五樓,從賭場將人搬到七樓的茶餐廳里,利用潮水讓北鳴同學的尸體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勁呢,羅素同學。”
被點名的羅素依舊面如止水,他只是扭過頭來,向我和小城智樹解釋道:“基本就像星見同學說的那樣。我先前偷走了他的黑袍,以至于他沒有辦法進行偽裝,所以才會派二口同學去拿溫室里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