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在不知道信永同學是否會在五樓停留目睹殺人的情況之下,勢必會再去人偶屋拿另一個控制薄片,在距離最近的隱藏通道內部,來方便自己對機械人偶進行操控,以防出現(xiàn)意外。
“而當時我們在人偶屋搜證的時候,操控機械人偶的藍色薄片,卻只缺了信永同學用過的那一個,這說明兇手為了防止信永同學懷疑,一定返回了人偶屋,將藍色薄片放回了原位。而人偶屋和秘密電梯最低能夠去到的樓層,都在五樓。而星見同學你卻又正好在兩點五十幾分的時候,獨自出現(xiàn)在五樓的走廊之上——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假如是我殺害了幾世橋同學,在2點51分利用控制裝置殺害幾世橋同學后,通過秘密電梯返回五樓便可以直接離開,來減輕自己的嫌疑。又何必多此一舉,通過秘密通道返回片場,在2點55分后出現(xiàn)在六樓走廊,阻止小城同學打開密道?——要知道,小城同學還是我原本要殺害的目標!
“而且,星見同學指認我是兇手,便是覺得我在殺害幾世橋同學后,還能在這‘充裕’的4分鐘的時間內,通過秘密電梯前往五樓人偶屋返還控制裝置后,還足以有時間上樓回來,剛好卡在小城同學離開內田同學研究教室、準備開啟密道時,立刻出來阻止?”
我的質問聲回蕩在偌大的學籍裁判場內,如同一曲悠揚的戰(zhàn)歌。
星見俊司注視著我手里的截圖,微沉的眼眸里帶著一些捉摸不透的意味。
雖然他可以通過質疑我手上那張截圖的真實性,從而再一次引發(fā)新的一輪討論,可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已經(jīng)推理出了當時的真實情況,而他卻沒有任何能夠證明我“有阻止小城智樹開啟密道”的理由。假如說是為了防止節(jié)目人數(shù)過少,恐怕會被我回懟“防止小城智樹在節(jié)目里脫離掌控更加重要”一類的話。
思索片刻后,星見俊司才慢慢地開口。
“有一位黑幕做對手就是很麻煩呢。”他輕聲地念著,話語被風揉碎在空氣里,“可早川同學都已經(jīng)拿出截圖來當證據(jù),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服了。早川同學說的沒有錯哦,基本都是事實。我原本是擔心信永同學的計劃失敗,想為她補刀來著,可惜進來的人是幾世橋同學。
“我原本沒有想要殺害幾世橋同學的打算,若不是他開啟了密道發(fā)現(xiàn)了我的臉,我也不會強制讓他死在密道里。”
“星見同學還挺有原則。”小城智樹絲毫沒有將后者的說辭當作一回事,調侃的話語之間夾雜著些許冷漠。
星見俊司的面上出現(xiàn)一抹笑意,仿若自己也是無奈之舉:“當然,我本質上是和早川同學一樣的普通人,只不過擔任著‘黑幕’這一工作而已,自然不是無情無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