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白衣人又溜進了林天的房間,“恢復得怎么樣了?”“還行!”林天敷衍一句之后,又警醒道:“你又跑來干嘛?我已經(jīng)傳訊給我們宮主,我馬上就要回水行宮了。”“這事你們宮主做不了主。”“做不了主我也不去了,我丑話說在前面,那個內(nèi)奸不揪出來之前,左右是死,打死我也不會去執(zhí)行這狗屁任務(wù)了。”
“這次來找你,就是和揪住內(nèi)奸有關(guān)。”林天一怔,這個他有興趣,當即問道:“怎講?”白衣人道:“給你補充的人馬已經(jīng)到位了,明天你繼續(xù)帶隊執(zhí)行任務(wù)。”林天直接擺手道:“開什么玩笑,要殺我的人出動的級別一次比一次高,我走出客棧就是一個死。我不去,你有本事就在客棧殺了我。”
白衣人解釋道:“這次不一樣,給你配備了兩名貼身侍衛(wèi),都是紫蓮級的修士。”“……”林天一臉難以置信,“真的假的?兩名紫蓮修士貼身保護我?”心里嘀咕,這待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白衣人不跟他廢話,“你要做的就是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把要殺你的人給引誘出來。”“這是不是有點危險?”林天試著問道:“不是已經(jīng)知道一窩蜂和牡丹與此有牽連嗎?你們直接找上門去不就完了?”
“沒你說的那么簡單,首先這里畢竟不是仙國的勢力范圍,做事總要講點證據(jù),一窩蜂和牡丹大可以矢口否認。其次是那兩伙人一失手,背后的主謀很有可能會切斷和那兩伙人的聯(lián)系,這次我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將幕后之人給揪出來,你要做的就是把兇手引出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感情把老子當魚餌啊!你們確認會保障魚餌的安全?“不去行不行?”林天問了句。白衣人反問:“你確定要讓我這樣回復上面?”“……”林天嘆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可你們也要給我點自保的能力吧?萬一保護我的人追兇手去了,人家還安排了后招怎么辦?能不能幫我從商會弄株療傷的‘星華仙草’,再弄件順手的三品法寶?”
“不是已經(jīng)給了你一件三品法寶嗎?”“那件威力太大,我使用過后的后果你也看到了,沒死在殺手手上,差點死在自己手上。”這理由實在是令白衣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還有人嫌法寶的威力太大,“這個我無法答應(yīng)你,不過你的意思我會轉(zhuǎn)告。”“哦!還要匹坐騎,我上次那匹戰(zhàn)死了。”坐騎是應(yīng)該的,白衣人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誰知林天又補了一句,“最好再加上兩只飛行坐騎,逃命的時候能用得上。”“你不覺得你要的東西太多了嗎?還要兩只?坐一只,再殺一只來吃?”“大哥!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去拼命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我是什么修為?我這修為一出去擺明了就是九死一生,我在為仙圣拋頭顱灑熱血,你們卻連起碼的裝備都不給我配齊,是不是想壞仙圣的大事?”
“你總得給個要兩只的理由吧?否則上面問起來,我該怎么回答?”“大哥!留一只備用啊!萬一一只遇難,還有一只能拿出手不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吧?萬一我被人宰了,你們又沒有抓到兇手怎么辦?只要我還活著,就還能再引誘兇手上鉤不是?多給一只坐騎怎么了?你以為我想要啊,你們?nèi)绻蛔屛覉?zhí)行這次的任務(wù),我倒送東西給你們好不好?我也是為了仙圣的大事著想……”
“不要再說了。”白衣人推手阻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動不動搬出仙圣的帽子來壓人,“還是那句話,我會轉(zhuǎn)告,上面給不給是上面的事。”“行!你順便跟上面說一下,都是為仙圣辦事,不要應(yīng)為一點小東西而誤了大事,東西留著不用是死的…對了,我習慣用槍,這次的三品法寶最好來支槍。”
普通的三品法寶他目前還是能勉強駕馭的,只是當時被逼著出發(fā)的時間緊急,臨時煉制也來不及,加上逆龍槍的威力比一般的三品寶槍威力還大,也就沒浪費那物力。現(xiàn)在只是順嘴的借口,不要白不要,給就給,不給就拉到,至于兩只飛行坐騎,是準備帶回去給千葉、百枝當禮物的,自己也能用得上不是。
“知道了。”白衣人干脆應(yīng)下,不想再跟他啰嗦這個,交代了一些細節(jié)后便離去了。等到后半夜,白衣人又回來了,一只乾坤戒和一只獸囊遞給了林天,多話沒有,轉(zhuǎn)頭就走。“喂!”林天喊了聲,對方?jīng)]理他,反而閃得更快了,不由嘀咕一聲:“走那么快干什么?我還沒看你東西給齊沒有。”
林天迫不及待地看了看獸囊里的東西,臉色微沉,終于明白人家為什么跑那么快了。龍駒就不用說了,兩只體型碩大的‘藍羽飛燕’,正在休眠中,從腦部下的針就知道是被人擒獲后下了禁止,有過譚烙送他的靈獸,他多少有了些經(jīng)驗。眼前這東西是飛行坐騎中最低級的那種,性格溫和,沒什么搏殺能力,而且壽命不長,長途飛行能力也有限,這簡直是送來糊弄人的。
一只巴掌大都沒有的‘星華仙草’抓了出來,籠罩星華光暈,星華仙草是整個六國大陸上最好最頂極的療傷仙草了,雖然小了點,有總比沒有好,收起。一只長槍召出,注入法源讓寶物認主后,握在手里施法一揚,立刻閃耀紅色寶光。查看過后發(fā)現(xiàn)只是最簡單的那種三品法寶,直接用晶黑砸了一顆三品妖丹下去煉制的那種。
拿著長槍揮舞了兩下,總感覺少了點什么,突然抬手一拍額頭,懊惱道:“還差一套三品戰(zhàn)甲,怎么忘了提?算了,一次開口要太多也不合適,再找機會吧。”收了槍,又從乾坤戒里抓出一塊玉牒,里面寫的是駕馭兩只‘藍羽飛燕’的法門,和當初譚烙教的法門類似,無非就是讓‘藍羽飛燕’蘇醒,然后讓其認主之類的。
明早就要出發(fā)了,現(xiàn)在得抓緊調(diào)教,說不定真有用得上的時候。屋內(nèi)太小,兩只飛燕的體型又太大,林天當即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將兩只休眠的飛燕給釋放了出來,迅速拔掉了下在它們腦袋上的針,取了幾塊鮮肉蹲在了面前等候蘇醒……
仙國辰路都城,商會議事大殿內(nèi),不相干人等全部清退,一個頭戴金冠,面容陽剛,錦衣華服玉腰帶,額下短須的魁梧男子四平八穩(wěn)高坐在上,相貌也算是不俗,可一張臉卻是陰沉得要滴出水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仙圣穆凡君的首席大弟子呼延太保,此番可謂悄悄由天外天來到了辰路都城,并未驚動辰路君使。
下面跪著三人,其一為呼延永平,乃呼延康安之孫,死在都城中的呼延壽之子;其二為曹錄,乃商會的巡檢,其職責為巡查整個仙國境內(nèi)的商會;其三位為蘇嫣然,正是水行宮鎮(zhèn)癸城的掌柜。前面還低頭站著一短寸頭的滿頭花白頭發(fā)的老邁漢子,名陳元,乃仙國商會三大總執(zhí)事之一。陳元自然是呼延太保手下的心腹親信,平時甚得呼延太保的信任,然而此時卻是連頭都不敢抬起。
“呼延永平,抬起頭來!”呼延太保可謂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這事真是你主使的?”呼延永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了頭,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世家子弟,努力穩(wěn)住了情緒,面對呼延太保三叩頭之后,泣聲道:“老祖宗,家父死得冤屈,任誰都看出家父是死在修士的手中,當初和家父有過節(jié)的修士不過就是那幾人,兇手必在其中,奈何至今大仇未報,爺爺臨終前可謂是念念不忘含恨而去!若不能報父仇解爺爺心頭之恨,永平愧為呼延家的子孫,愧對老祖宗威震天下的威名!遂找到了陳老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