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朝羅平使了個眼色,羅平回以抱歉一笑,隨即干咳一聲,“花爺,我商會若是收購這酒,出多少錢合適?”&bp;“十萬金晶!”花爺一口回道。“什么?”羅平和苗毅一起失聲。一壇酒就價值十萬金晶,不是開玩笑吧?羅平正色道:“花爺,晚輩在談生意,您可千萬不能因為個人嗜好武斷啊!”
花爺白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中的酒壇,“這不是一般的酒,而是靈酒。”說著又瞇上了眼回味無窮,“八百年忘憂須,千年雪芝,千年含香蓮,其釀造材料皆是年份十足的靈草,而且至少洞藏了兩百年以上。
這種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釀造出來的,單一靈草釀出的酒,味道太干,多種靈草釀出的酒,味道又易雜,而釀造此酒者能將幾種靈草的味道和藥性柔順在酒中,以至渾然天成,真正是釀造瓊漿玉液的高手啊!
怪不得此人舍得用靈草來釀酒,不但不浪費靈草的藥性,中和在一起喝了反而能加倍有助于修煉,如此美酒十萬金晶不為過。我建議商會收購此酒后,不要拿去販賣,而是放在商會拍賣,懂酒的人自然愿意出這價錢,能喝這種酒的人都是有錢人,也不差這點錢。”
林天和羅平面面相覷,從無限美好中回過神來的花爺,回頭看向苗毅問道:“你有多少壇這種酒?”林天回道:“一萬多壇。”“多…多少?”花爺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手中的酒壇差點沒抱穩。嚇得羅平趕緊伸了把手,這一壇酒可是價值十萬金晶,你這失手一砸可不得了,可千萬小心了。
羅平則再次請教道:“花爺,這酒我真的可以正式請求商會派人來鑒定?”“放心吧。”花爺點頭道:“讓商會那邊再把老董派過來吧。”說完有點依依不舍地將手中酒壇還給了。
林天心中可謂驚喜不已,三人出了靜室,羅平又再次找到外面等候的那位老頭,傳音叮囑一番,后者出了大廳再次飛天而去。回頭棟設宴招待花爺和羅平,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動用靈酒,而是讓百枝去取了地方上進貢的美酒。
林天有點尷尬,也為自己的小氣感到不自在,最終還是把之前花爺品過的那壇酒拿了出來待客。花爺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再三推辭,道:“這酒價值實在是太高了,老夫雖然想喝,但是喝了后傳出去,商會怕是會將我定為受賄,會質疑這次的交易,為了不影響買賣的公平,山主的心意我領了。”
可是在苗毅的再三請用下,花爺搓搓手道:“那就一小杯,一小杯就好了。”拿了只酒杯,從酒壇里倒了一杯出來,又迅速將酒封壇了,然后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品嘗,瞇著眼睛嘖嘖有聲道:“老劉頭沒口福啊!”一副不虛此行的樣子。他口中的老劉頭就是這次隨羅平同來跑腿的那位。
一天后,同是夜晚,已經是后半夜,又是兩道流光咻地降落在鎮海山,惹得鎮海山的人驚疑不定,怎么盡是紅蓮修士來來往往的,山主結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賴在鎮海山看動靜的文芳更是心癢難耐,能讓紅蓮修士來回跑的,肯定是大生意啊!文芳腸子都悔青了,明明是在自己經營范圍的大客戶,自己卻沒把握住,便宜了大老遠的別人。躲在山洞里的妖若仙也被鎮海山的動靜給驚著了,這些天縮在山洞里不敢出來,怕被發現。
這次來到靜室的又多了一個老頭,自然是仙國商會派來的那位老董。四人在靜室足足窩了半個多月沒出來,上萬壇美酒要一點點評鑒,還要一壇壇出價錢,一萬多壇,耗時可想而知。靜室內,品上一小口美酒便用清水漱口避免影響下一壇酒品鑒的花爺和老董可謂苦不堪言。
這一口酒一口水的滋味不好受啊,但酒的確是瓊漿玉液。此中滋味對兩人來說。絕對是外人無法想象的,兩人的確是品酒的高手,每品一種都能互相報出釀酒的靈草有什么,陳釀了多少年之類的。隨即定價。拿著一塊玉牒的羅平則迅速記下價錢。然后將品鑒過的酒迅速收入乾坤戒。林天則又放上一壇酒在花爺和老董的面前。
十多天不眠不休,林天的精神依舊很亢奮。羅平亦是如此,這次真是撞上大買賣了。焉能不打起精神來。四人幾乎是以每天五百來壇的速度給酒做鑒定,足足二十來天后。一萬多壇酒終于全部品鑒完了。羅平在那反復飛快統計價錢。“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吶。”花爺瞥了眼林天,嘖嘖道:“最少得超過八億金晶吧?”
誰知林天不以為喜,反而迅速臉一黑,突然罵了聲,“天殺的老家伙!”“……”老董和花爺立刻傻眼了,愕然看著他,這里能當得起‘老家伙’的可不就是他們兩個。“啊!”羅平也驚得抬頭看來。
林天一愣,連忙擺手干笑道:“二位前輩誤會了,不是說你們,我在罵那個偷我酒喝的人。”偷酒的人沒有,只是個借口,墨然跟他在一起的這些年,隨便算算,喝掉了他三千多壇啊!三千多壇酒得能賣多少億金晶啊!林天想想都肉疼。
“林兄,你坑慘我了。”羅平突然盯著手上的玉牒哭笑不得道:“要重算一遍。”林天一怔,趕緊抱拳道歉一聲。花爺一巴掌拍在了羅平的后腦勺上,“這筆買賣不小,你小子就偷著樂吧,讓你多算一遍怎么了?”
被人抽了一巴掌,羅平也不以為意,咧嘴一笑,繼續埋頭反復核算驗證之前的結果。確認完畢后,羅平長舒出一口氣來,盯著林天振奮道:“林兄,總計八億六千七百一十一萬金晶,你再確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