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了許隊。】
【我靠你還真曠課?還得是你,不叛逆得已,這輩子頭回曠課就曠個大的,一會張教老胡和江大數(shù)學系的外聘老師都在啊,提前說好,我保不了你。】
【必須給我跪下磕頭了兄弟,硬給你保了,我說你看運動會曬中暑了,被人送回家躺著去了。】
最后一條在十分鐘前:
【感天動地,老胡數(shù)論講到一半暫停,特地問我你醒了沒。】
許霽青隨手打字,【剛在跑步。】
林瑯秒回,怨氣滔天,【看見有人發(fā)了謝謝。】
【五千米十五分半,你封神了,哥們死了,一會我還得給張教胡謅一個醫(yī)學奇跡。】
許霽青回,【抱歉。】
林瑯那頭摸魚上癮。
隔兩秒又補一條,【……那么大老遠當外援,你跑給誰看啊。】
對面的消息還在噼里啪啦發(fā),許霽青卻不再回復(fù)。
看著那個兩個字的名字彈出,很輕地皺了皺眉,鎖屏扣在掌心。
他對數(shù)字的敏感度是天生的。
蘇夏的生日從小貓鎖見過一次,就再也沒忘。
他最近有新發(fā)的獎金,有能支配的錢,送禮物沒那么難。
可一想到這份禮物要送到蘇夏手上,他就覺得什么都配不上了。
哪怕是匿名扔進人堆里,被她隨手拿起來看一眼,也送不出手。
一整個中午,蘇夏小蜜蜂似地來回折騰,一趟趟送人來看臺下的檢錄處,大眼睛充記希冀,很有耐心地懇求所有報過項目的男生,試試長跑。
她想要那個積木獎品嗎?
許霽青越來越看不起自已。
只要一遇上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些說過的狠話,心里發(fā)過的誓,都像是化成了春水,消失得一點痕跡都不留。
說好的離他遠一點,最好能把他忘了。
可等到蘇夏真去找了別人,他又嫉妒得喉間發(fā)澀。
一會兒覺得他們憑什么拒絕。
一會兒又在想。
誰都問了,為什么不來問他?
樂高那樣的精細玩具,許霽青小時侯沒玩過,不懂其中的樂趣在哪里。
他冷心冷情,那么殘忍地把她推開,連句生日快樂都無法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