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前一刻,人們還沉浸在希望回歸的喜悅之中,然而,轉瞬間,一切都被無情地摧毀,化為烏有!
整個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令人窒息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唯一能聽到的,只有范思思那微弱得幾乎要停止的呼吸聲,以及孫十四等人那壓抑到極致的、充滿絕望的抽氣聲。
那冰冷的意志在完成抹殺之后,并沒有立刻離去,它似乎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享受著這片刻的死寂。最后一絲漠然的意念如寒風般掃過這片毫無生氣的地方,冷酷地說道:
“螻蟻……這便是觸怒神只的代價?!?/p>
話音未落,那冰冷的意志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它從未出現過。
文岳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雙臂依然保持著環抱的姿勢,然而,懷中卻已經空無一物。他緩緩地低下頭,凝視著自己那空蕩蕩的手臂,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接著,他抬起頭,目光落在范思思那瀕死般慘白的臉上,那毫無血色的面容和緊閉的雙眼,讓他的心如墜冰窖。最后,他的視線投向了穢域的方向,那里,原本應該存在的靈魂波動,此刻已經徹底消失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賀老,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歷經無數磨難,最終卻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犧牲了自己。然而,命運似乎并未放過他,他竟然經歷了匪夷所思的復活和形態轉換。
他留在世間的最后一點痕跡,那是他掙扎著想要回歸的最后一點希望,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而那具承載著他“存在”的幽影之軀,也在妖神這跨越無盡時空、無法理解、無法防御的“神譴”之下,被徹底地、干干凈凈地抹除了。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決絕,讓人猝不及防。沒有壯烈的對抗,沒有悲壯的遺言,只有絕對的、碾壓的、令人絕望到骨髓深處的神之意志的執行。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那最后一絲僥幸和希望,在這沉重的壓力下,也被碾得粉碎,如同塵埃一般飄散在風中。
在溫暖的治療術的作用下,范思思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生機,她的眼皮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睜開眼睛。經過一番努力,她終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迷茫而又虛弱。
范思思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她的身體仍然十分虛弱,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艱難。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終于艱難地撐起了上半身。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文岳的腳下,那里有一片被撕裂得不成樣子的指甲。范思思的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將那片指甲撿了起來,仿佛它是什么珍貴的寶物一般。
范思思將指甲緊緊地握在手中,生怕它會再次掉落。然后,她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文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最后,她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一般,頭一歪,再次昏了過去。
文岳陰沉著臉,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死死地盯著妖域的遠方,似乎要將那里的一切都看穿。
過了許久,文岳終于大聲吼道:“全體,離開這里!”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聽到文岳的命令,包括戰神白燁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猶豫,他們立刻行動起來,默默地跟隨著文岳的腳步,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剛剛經歷了妖神的神譴術之后,他們都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力。那種被強大力量壓抑的感覺,讓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現在,聽到文岳的聲音,他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毫不猶豫地聽從他的命令,默不作聲地跟著行動。
文岳魯弗斯等一眾強大的大魔導師齊心協力,施展出他們的魔法力量,共同開啟了一道神秘的空間通道。這道空間通道仿佛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梁,將所有參戰人員在瞬間傳送到了藍星穢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