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崔家的大小姐,她竟是回個家,都要礙著所謂的吉時,不到吉時,便不能進入。
一切,都是因為崔闌捏造的謠言。
既是委屈,她便不會受。
她掃了崔闌一眼,面色不改地道:“娘,可女兒一路風(fēng)雨顛簸,身子已有些受不住了。”說著,她扶著額頭,步子緩慢地要往里走。
斂秋和拂冬一左一右地扶著她。
田氏溫婉的面具有了一絲裂縫,她沉聲道:“可我說了,吉時未到。若是因此影響了伯府的氣運……棠姐兒,你可擔待不起。”
即便田氏知道“命格不好,與伯府氣運相沖”只不過是捏造出來的謠言,但她無法容忍崔遇棠越過她身為主母的命令,就這么順利地走進來。
府上的仆人立即攔在主仆三人身前。
斂秋怒道:“你們這些瞎了眼的,竟敢攔在大小姐身前?!還不給我讓開!”
見仆人猶如一堵城墻一般,牢牢地釘在原地,她們無法越過一步,斂秋頓時憤憤不平,看向田氏:“夫人,我們小姐身子本來就不好,一路辛勞,好不容易回到家,夫人卻是要無理阻攔嗎!”
田氏面露傷心,緩聲道:“我這是為了伯府著想。”
如今闌闌已是皇后的恩人,她更是偌大的佑恩伯府中唯一的主母,她崔遇棠憑什么跟她叫板!
她有心故意為難,崔遇棠又能奈她如何?
如此想著,田氏眸光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一絲得意。
崔闌表面上相勸,實則早已勾起了唇角。
就算崔遇棠命大逃過一劫,但今日回府,她可不會讓她回得這么輕易!
大門外,一群人僵持不下。
看著崔遇棠越來越冷的一張臉,崔闌心中得意,隨意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了停在不遠處的華貴馬車。
腦中突然響起門房說過的話。
“送大小姐回來的人,好像是個大官……”
崔闌心中一緊,方才她只顧著看崔遇棠,竟忘了這一茬!
她仔細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崔遇棠身后并沒有跟著衙門的人,對那華貴馬車中的人物更是疑惑。
被攔在門外,崔遇棠抱著阿白,二話不說就往地上倒,佯裝暈倒。
“小姐!!”斂秋和拂冬連聲驚呼。
仆人們也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