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大勢與讀心術（第2頁）

阿九微微皺起眉頭，仿佛能看到那些悲慘的場景在眼前重現：“他們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欺凌和宰割。那些侵略者沖進他們的家園，將他們驅趕在一起，像對待牲畜一樣對待他們。他們的智慧無法為自己換來自由和尊嚴，只能在饑餓、疾病和恐懼中茍延殘喘。他們的才華在刀槍和暴力面前，就像脆弱的泡沫，瞬間破滅。那些曾經在書房里揮毫潑墨、在朝堂上高談闊論、在工坊里精心打造器物的人們，如今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發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世界崩塌，卻無能為力。”

“再看看宋朝吧。”阿九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沉痛，她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那是一個文化繁榮、經濟發達的朝代，卻也難逃厄運。宋朝有兩任皇帝被擄走，那是怎樣的一種恥辱和災難啊。而與此同時，被擄走的人數不勝數。在這些人當中，難道就沒有聰明人嗎？當然有，肯定有許多滿腹經綸、足智多謀的人。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阿九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在敵人的鐵蹄之下，他們被囚禁、被奴役。他們的智慧被囚禁在那狹小的囚籠之中，無法施展。他們就像被困在金絲籠中的鳥兒，空有一身本領，卻只能看著周圍的黑暗和絕望逐漸蔓延。他們想要反抗，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就像蚍蜉撼樹一般，什么都做不了。他們只能過著茍且偷生的凄慘生活，每一天都在痛苦和絕望中掙扎，希望一點點被磨滅，最終只能在無盡的黑暗中沉淪。”

“還有和我同名的明朝末代公主阿九。”阿九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對同名者命運的惋惜，“她生長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朝代末期。她難道不聰明嗎？她自幼生長在宮廷之中，接受著良好的教育，想必是聰慧過人，對政治、文化、藝術等方面都有著自己的見解。她的身邊難道就沒有聰明人嗎？宮廷之中，必然有許多飽學之士、能臣謀士圍繞在她身邊。可是，在明朝走向覆滅的大勢之下，她又能如何呢？”

阿九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仿佛她能感受到阿九公主當時的絕望：“她的命運就像一片在暴風雨中飄搖的樹葉，無法自主。她或許也曾試圖反抗，試圖挽救自己的家族和國家。她可能運用自己的智慧，在宮廷的權力斗爭中周旋，試圖尋找一線生機。然而，大勢已去，整個明朝就像一艘即將沉沒的巨輪，她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最終，她也只能隨著明朝的覆滅而陷入悲慘的命運，無法逃脫那洶涌而來的大勢。”

阿九的講述如同一場沉重的歷史劇，在陳楚的眼前一幕幕上演，他開始逐漸理解阿九所說的話，在歷史的長河中，個人的智慧在強大的勢力和不可逆轉的大勢面前，往往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力。阿九的遭遇或許也正是在這股強大的命運洪流中的無奈之舉，她那淵博的知識和洞悉能力，在沒有足夠實力支撐的時候，也難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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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異能者？”陳楚冷不丁地拋出這個問題，毫無一絲先兆。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阿九，目光中帶著探究與好奇，仿佛想要穿透阿九的表象，直抵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我……”阿九壓根兒沒料到陳楚會突然問起這個，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一顆巨石砸中，她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原本平和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那短暫的瞬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與猶豫，各種復雜的情緒在眼底交織。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陳楚看著阿九的反應，語調舒緩，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里，異能者的身份猶如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是極為敏感的話題，阿九或許并不想輕易提及。

“是的，我是異能者，不過，我的異能實在沒什么實際價值，反倒讓我深陷泥沼之中。”阿九的臉上彌漫著一層憂傷的陰霾，那憂傷如同深秋的濃霧，漸漸地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像是兩顆失去了光澤的寶石，其中滿是無奈與苦澀，仿佛回憶起了那些與異能相關的、不堪回首的過往。

“方便說嗎？”陳楚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他實在難以理解，異能者本應憑借特殊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占據一席之地，怎么會反而被異能拖入困境呢？在他的認知里，異能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鑰匙，能打開通往特殊能力和優勢的大門。

“當然方便，我如今已是國破家亡，除了這副殘花敗柳般的身軀，真可謂是一無所有了，還有什么不可說的呢。”阿九自嘲地苦笑著，那笑容里滿是對自己悲慘境遇的無奈和自嘲。“我懂得一些讀心術。”

“讀心術！”陳楚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他的腦海中立刻像放電影般閃過之前的種種場景，剎那間，他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何阿九總是能精準地猜中他內心的想法。讀心術，這就像是一種神秘而又令人敬畏的超能力，仿佛擁有一把能夠打開他人心靈深處那扇緊閉大門的萬能鑰匙。

陳楚剛知曉異能者的時候，小和尚就跟他提及過讀心術。在他的記憶里，讀心術屬于那種比較生僻、罕為人知的異能。它不像那些能直接操控火焰、水流或者具有強大攻擊力的異能那樣引人注目，反而像是隱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神秘力量。而且，擁有讀心術的異能者往往都會極力隱藏自己的身份，畢竟，能夠窺探他人內心的想法，這是一種足以讓任何人都心生忌憚的能力。這就好比在一個人的靈魂深處安裝了一雙無形的眼睛，隨時隨地都在窺視著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這種感覺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是的，讀心術，不過，我也只是剛剛入門，還無法真正做到完全洞悉他人的內心。”阿九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像是一片沉重的羽毛，緩緩飄落，其中滿是失落與遺憾。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甘，仿佛在為自己能力的不足而暗自懊惱。

“你上這艘飛船，就是因為讀心術？”陳楚追問道。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阿九，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是的。”阿九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回憶的神色，像是陷入了往昔的回憶之中。“我的拼圖，我根本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而且，在這艘船上，我必須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我絕不能讓別人察覺到我在使用讀心術，因為一旦被發現，我可能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畢竟，誰也不愿意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被他人窺探，這就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眾人面前一樣，會讓人感到無比的羞恥和憤怒，所以，我在運用讀心術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在薄冰上行走的人，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風險。我要巧妙地掩飾自己的意圖，在不經意間獲取我想要的信息，同時還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這需要我時刻保持高度的緊張狀態，精神就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都可能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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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有時候，我還會因為讀心術而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之中，比如說，我可能會錯誤地解讀一些信息，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就像在錯綜復雜的迷宮中選錯了道路一樣，又或者，我會因為過度關注別人的內心想法，而忽略了自己周圍的實際情況，這就好比是只顧著看遠方的風景，卻不小心掉進了腳下的陷阱，讀心術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在給我帶來些許便利的同時，也給我帶來了諸多困擾與麻煩。”

“在這艘船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如同一張千絲萬縷交織在一起的大網，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目的和秘密，就像一個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寶藏或者陷阱，通過讀心術，我雖然能夠察覺到一些表面之下潛藏的暗流涌動，但卻始終無法真正洞悉整個局勢，我就像是一個在茫茫迷霧中摸索前行的行者，雖然偶爾能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提示，但卻始終找不到通往出口的正確道路。”阿九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她的肩膀微微下垂，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所籠罩，顯得疲憊而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