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向光輝輸送凈化能量,轉而將最后殘余的意志之力,連同剛剛恢復的微不足道的一點光能,全部灌注到左掌的光索之中!
“走!”
她低喝一聲,左手猛地一拉一甩!那根纏繞著清理者的金色光索如同鞭子般抽動,將那具即將自爆的機械體如同投石般,狠狠甩向了遠處一片正在劇烈塌陷、形成空間旋渦的區域!
同時,她右手抓住光輝完好的右臂,用盡最后力氣,向著與自爆清理者相反的方向,那片因為核心崩潰而暫時變得相對脆弱的空間壁障撞去!
轟隆——?。。?/p>
身后傳來清理者自爆的巨響,以及空間旋渦被引爆后更加強烈的能量風暴!
而在爆炸的沖擊波追上他們之前,蕭刻憑借著最后的意志和對空間結構的微妙感知,帶著光輝,如同穿透一層脆弱的水膜,險之又險地撞出了那片即將徹底湮滅的空間泡!
兩人如同失重的隕石,從扭曲的虛空中被“拋”了出來,重重地摔落在一片相對穩定、布滿灰色塵埃的陌生星球地表上。
沖擊力讓蕭刻眼前一黑,險些失去意識。她單膝跪地,用手支撐著身體,劇烈地喘息著,周身的光芒黯淡到了極點,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旁邊,光輝的情況同樣糟糕。他躺在地上,左臂的傷口依舊縈繞著紫黑色的能量,胸口的彩色計時器雖然不再劇烈閃爍,但光芒依舊微弱且不穩定,他顯然還在與體內的污染抗爭。
蕭刻勉強抬起頭,環顧四周。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域,遠處恒星的光芒顯得冷漠而遙遠。規則扭曲的感覺消失了,通訊干擾似乎也減弱了許多,胸口的意志結晶傳來了微弱的、斷斷續續的聯絡信號,是賽羅他們焦急的呼喚。
暫時……安全了。
她看向身旁昏迷不醒、被污染困擾的光輝,又感受了一下自身近乎枯竭的力量。
危機暫時解除,但新的麻煩,才剛剛開始。她必須盡快恢復力量,并且,要找到凈化光輝體內那股詭異污染的方法。
在這片陌生的星空下,沉默的戰士,肩負起了新的責任。她的旅程,遠未結束。
死寂的灰色星球上,塵埃如同永恒的薄霧,緩緩飄落。遠處那顆陌生的恒星投下冰冷的光芒,無法帶來絲毫暖意。蕭刻單膝跪在堅硬的巖層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近乎枯竭的能量核心,帶來針扎般的痛楚。周身銀甲與獸鱗上的光芒已然黯淡到極致,如同風中殘燭。
她的目光落在身旁昏迷的光輝身上。那位原本活力四射的年輕戰士此刻一動不動,左臂傷口處縈繞的紫黑色能量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不斷侵蝕著他明黃色的身軀。他胸口的菱形彩色計時器發出微弱而不穩定的光芒,每一次閃爍都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求救。那源自規則核心的最后一擊,所攜帶的污染遠超普通黑暗能量,更像是一種針對光之生命體本質的惡毒詛咒。
蕭刻嘗試調動體內殘存的力量,指尖泛起微弱的白金光芒,再次輕輕觸碰到光輝的傷口。然而,這一次,她的意志之光如同泥牛入海,不僅未能驅散那紫黑能量,反而引動了詛咒更激烈的反撲!光輝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嚨里發出壓抑的痛苦呻吟,彩色計時器的閃爍變得更加急促。
不行。蠻力凈化只會加速他的崩潰。
蕭刻收回手,金色的獸瞳中閃過一絲凝重。她必須找到其他方法。環顧四周,這片星域完全陌生,感知范圍內沒有任何熟悉的光之波動,只有無盡的荒涼與死寂。胸口的意志結晶傳來的聯絡信號依舊微弱且斷斷續續,賽羅他們的聲音模糊不清,遠水難救近火。
她沉默地站起身,身形因虛弱而微微晃動。必須先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落腳點,并設法恢復一部分力量。她彎下腰,用那只覆蓋著銀甲、此刻卻感覺沉重無比的手臂,小心地將昏迷的光輝背了起來。年輕戰士的身體比看起來要沉重,尤其是那不斷散發冰冷詛咒能量的左臂垂落下來,接觸到她背部的銀甲時,竟傳來一絲絲腐蝕般的刺痛。
沒有言語,蕭刻背著光輝,邁開沉重的步伐,朝著不遠處一片看起來像是巨大遠古山脈崩塌后形成的、能夠提供些許遮蔽的巖石峽谷走去。每一步都在灰色的塵埃上留下深深的腳印,每一步都消耗著她所剩無幾的體力。
峽谷內部更加昏暗,嶙峋的怪石投下扭曲的陰影。蕭刻找到一個背風的、相對干燥的巖洞,將光輝輕輕放下,讓他靠坐在巖壁旁。她自己也幾乎脫力,靠著另一側巖壁緩緩坐下,閉合雙眼,嘗試進入最深層的冥想,引導著宇宙中游離的、微弱的光能粒子,如同匯溪成流般,一點點滋養近乎干涸的身體。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蕭刻被一陣細微的、如同金屬摩擦又夾雜著能量不穩定嗡鳴的聲音驚醒。她立刻睜眼,金色獸瞳在昏暗的巖洞中亮起微光。
是光輝。他依舊昏迷,但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左臂傷口的紫黑能量似乎活躍了一些,正試圖沿著他的能量脈絡向上蔓延。他胸口的彩色計時器,閃爍的頻率開始加快,光芒也變得更加黯淡。情況在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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