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刃無聲無息地沒入了胚胎艙的護盾,沒入了那晶瑩的艙體,沒入了其中沉睡的少年身軀,最終,也掠過了那道怨念與執念凝聚的母親虛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下一秒。
咔嚓……嘭!!!
胚胎艙的昆侖棱鏡率先崩碎,化作無數晶瑩的粉末。緊接著,整個艙體如同被打碎的琉璃,從內部迸發出無盡的金色光芒,轟然炸裂!無數的碎片在金光中消融、氣化。
母親虛影連最后的哀嚎都未能發出,就在那充滿凈化與決絕意志的金光中,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冰雪,迅速消散,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帶著無盡不甘的嘆息,最終徹底湮滅。
而艙體內的少年林逸,在那金光掠過的瞬間,其身軀并未爆炸,而是如同幻影般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點點流光,消散于無形。或許,他本身就不是真實的存在,而只是一個被制造出來的、承載著“完美宿命”的幻象。
金色的意志之刃也隨之消散。林逸緩緩落下,半跪在冰面上,微微喘息,周身的金光黯淡了不少,但那雙獸瞳中的神采,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她做到了,親手斬斷了那令人窒息的枷鎖。
胚胎艙被摧毀的瞬間,那三千僵直的克隆體,如同失去了最后的支撐,龐大的身軀開始如同沙雕般崩塌,化作最基礎的光粒子與能量塵埃,紛紛揚揚地消散在空氣中。這片山谷終于暫時擺脫了它們的陰影。
賽羅收起戰斗姿態,飛到林逸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微微點頭的動作,已然包含了認可。布萊澤也解除了攻擊姿態,他看著消散的克隆體和胚胎艙,喉嚨里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咕嚕,似乎是在確認威脅的解除。
芙莉婭飄然而至,生命旋律的光芒溫柔地籠罩住消耗巨大的林逸,幫助她穩定狀態。“扭曲的源頭已被凈化,生命的脈絡將有機會重新在此地編織。”她望向這片飽經創傷的冰原,語氣中帶著希冀。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危機暫時解除之際——
胚胎艙原本所在的位置,虛空突然一陣扭曲,一枚約莫拳頭大小、暗紫色的、如同不規則結晶般的東西,悄無聲息地懸浮在那里。它散發著微弱卻極其不祥的能量波動,那感覺……與伏井出K的氣息同源,卻又更加深邃、古老。
“那是……什么?”賽羅瞬間警惕起來,眼神銳利地盯住那枚結晶。
布萊澤也立刻發出了低沉的警告性咆哮,野性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了比胚胎艙更加危險的氣息。
林逸在芙莉婭的攙扶下站起身,看著那枚暗紫結晶,剛剛放松的心弦再次緊繃。她能感覺到,那結晶內部,似乎隱藏著更深、更黑暗的秘密。
胚胎艙或許只是一個容器,一個幌子。真正的核心,或者說,伏井出K留下的后手,或許才剛剛顯現。
冰川山谷間,寒風卷挾著能量殘渣,發出嗚咽般的聲響。胚胎艙的毀滅并未帶來徹底的安寧,那枚懸浮于虛空的暗紫結晶,如同不祥的心臟,微弱地搏動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賽羅第一時間擋在了眾人之前,機械面甲下的眼燈銳利如鷹隼,緊盯著那枚結晶。“這東西……感覺比剛才那個破爛艙體還要麻煩。”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逆生光毒核心微微震顫,似乎在與那結晶產生某種不好的共鳴。“吼!”布萊澤的反應更為直接,他低伏下身軀,喉嚨深處發出威脅性的低吼,湛藍色的身軀肌肉緊繃,手部發光器官已然亮起,進入了隨時準備撲擊的狀態。他那野性的直覺瘋狂預警,這枚小小的結晶蘊含著遠超之前所有敵人的純粹惡意。芙莉婭飄身上前,翠綠色的眼燈閃爍著分析與警惕的光芒。“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旋律……只有純粹的、凝固的怨念與毀滅欲望。它像是一個……‘坐標’,或者說是‘鑰匙’。”她試圖用生命能量去探查,那翠綠的光波在靠近暗紫結晶時,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吞噬般湮滅。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都落在了剛剛經歷苦戰、氣息尚未平復的蕭刻(林逸)身上。她半跪在地,微微喘息,周身那璀璨的意志金光已然收斂,但殘破銀甲與獸化身軀上依舊有點點金芒如同呼吸般明滅。感受到那暗紫結晶傳來的、與她體內殘留的怨念毒血隱隱共鳴的波動,她緩緩抬起了頭。她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用那雙恢復了清明、卻依舊帶著獸類豎瞳的金色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那枚結晶。那目光中沒有賽羅的銳利,沒有布萊澤的狂野,也沒有芙莉婭的憂慮,而是一種深沉的、仿佛能穿透表象的平靜。正是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讓原本有些躁動的賽羅和布萊澤都稍稍冷靜下來,等待她的判斷。短暫的沉默后,她緩緩站直了身體。沒有激昂的戰吼,也沒有憤怒的宣言,她只是輕輕抬起了自己那只獸化的右臂。臂膀上,青色的鱗片在冰原的微光下泛著冷硬的質感,鱗隙間,那曾經暴走的猩紅豎瞳此刻緊閉著。“它……在呼喚我體內的‘過去’。”蕭刻終于開口,聲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啞,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同伴的意念中。她沒有過多解釋,但賽羅和芙莉婭立刻明白,她指的是那曾被伏井出K植入、與她血脈糾纏的怨念毒血。她閉上雙眼,似乎在與體內的某種力量溝通。片刻后,她猛地睜開雙眼,金色的獸瞳中閃過一絲決絕!沒有驚天動地的光芒爆發,不同于賽羅那般熾烈,也不同于布萊澤那般狂野。蕭刻的變身,更像是一種內斂的綻放。她殘破的銀色甲胄首先泛起柔和卻堅韌的銀白光暈,那光芒如同流動的水銀,迅速修補著甲胄的裂痕,重塑著其上的古老紋路。同時,她獸化的右半身,那青色的鱗片不再顯得猙獰,反而泛起了類似金屬般的光澤,鱗片的邊緣流淌過一道道細微的金色紋路,與她左半身的銀甲形成了奇異而和諧的統一。最為顯著的變化發生在她的額頭。原本猙獰的肉瘤眼燈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純凈的、如同水滴狀結晶的湛藍色額燈,中心一點金光,如同孕育著星辰。她左半身銀甲的心口位置,浮現出一個由簡單線條勾勒出的、類似甲骨文中“光”字的符號,微微散發著暖意;而右半身獸化軀體的對應位置,則是一個同樣古樸的“刻”字符文,隱隱透著堅韌。整個過程安靜而迅速,當光芒穩定下來,出現在原地的,是一位身姿挺拔、半銀半獸、氣息渾然一體的光之戰士——蕭刻奧特曼·意志共鳴形態。她沒有散發出逼人的氣勢,卻給人一種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動的穩定感,那是一種將狂暴力量完美掌控后所呈現的靜默的強大。面對那蠢蠢欲動的暗紫結晶,蕭刻緩緩擺出了起手式。她的姿勢不同于賽羅的張揚,也不同于布萊澤的充滿野性爆發力。她左臂微屈,覆蓋著銀色甲胄的手掌在身前虛握,掌心向上,仿佛托舉著某種無形之物,沉穩而堅定。獸化的右臂則自然垂于身側,五指微微內扣,青金色的利爪虛點地面,看似放松,卻蘊含著隨時可以爆發出撕裂一擊的力量。她的身軀微微下沉,重心穩固,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充滿了引而不發的張力。整個姿態透露出一種守備與反擊一體的韻味,沉默,卻充滿了威脅。賽羅忍不住喊道:“喂,蕭刻!需要幫忙嗎?那東西感覺不對勁!”蕭刻沒有回頭,只是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目光依舊鎖定著暗紫結晶。她的沉默并非冷漠,而是全神貫注的體現。她能感覺到,這枚結晶必須由她親手來處理,這是她與自己過去孽緣的了斷。就在這時,暗紫結晶猛地一震,射出一道細如發絲卻快如閃電的紫黑色能量射線,直刺蕭刻額頭的湛藍額燈!這一擊陰毒而迅捷,瞄準的似乎是她新生的光之核心。蕭刻的反應快到極致!她沒有閃避,那虛握的左掌瞬間并指如刀,一層凝練的金色意志之光覆蓋其上,不偏不倚地迎向那道射線——“……嗬!”一聲短促而低沉的吐氣聲從她喉間溢出,與其說是戰吼,不如說是一種凝聚力量的本能低吟。沒有多余的音節,只有最純粹的氣與力的迸發。指尖與射線碰撞,沒有爆炸,只有一聲細微的“嗤”響。那充滿怨念的紫黑射線,竟在她包裹著意志之光的指尖前,如同冰雪遇陽般迅速消融、凈化,化為虛無。輕松化解這陰險一擊,蕭刻的姿勢依舊沉穩,只是那獸化的右臂,利爪微微收緊,在地面的冰層上留下了幾道淺痕。她依舊沒有說話,但那雙金色的獸瞳中,已然燃起了無聲的戰意。她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冰面蔓延開細微的裂紋,整個山谷的氣壓仿佛都隨著她這一步而變得沉重起來。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同伴她的決心,也向那枚不祥的結晶,發出了沉默的宣戰。芙莉婭看著蕭刻沉穩的背影,眼中流露出贊賞。賽羅也收起了之前的急躁,抱著雙臂,開始認真觀察蕭刻與那結晶的對峙。布萊澤喉嚨里的低吼也平息了,他歪著頭,野性的眼燈中倒映著蕭刻那獨特而和諧的身姿,似乎對這種沉靜而強大的力量模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決戰,在沉默中即將再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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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結晶懸浮于空,如同深淵的瞳孔,漠然地注視著嚴陣以待的蕭刻。蕭刻那融合了銀甲之肅穆與獸化之野性的新形態,在冰原黯淡的光線下,流淌著一種靜謐而強大的力量感。她擺出的戰斗姿態沉穩如山,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所有的能量與意志都內斂于那半銀半獸的軀殼之內,等待著爆發的瞬間。“那東西……在分析蕭刻的能量構成。”賽羅敏銳地察覺到暗紫結晶表面流轉過一絲幾乎難以捕捉的數據流般的光澤,他立刻出聲提醒,語氣帶著警惕。他與各種詭異敵人交戰的經驗告訴他,這種看似靜止的對手往往最為棘手。蕭刻沒有回應,但她微微頷首,表示聽到了。她的金色獸瞳依舊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她緩緩抬起虛握的左掌,掌心那由意志之光凝聚的、溫暖而堅韌的金色光暈,如同呼吸般明滅。仿佛是受到了賽羅聲音的刺激,或是完成了初步的分析,暗紫結晶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不再是單一的射線,而是瞬間分化出數十道紫黑色的能量觸須,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從四面八方朝著蕭刻纏繞而來!這些觸須軌跡刁鉆,不僅攻擊她額頭的額燈、胸口的符文,更是分出數道直取她四肢關節,意圖限制她的行動,充滿了狡詐與惡毒。面對這覆蓋性的攻擊,蕭刻動了。她的動作依舊帶著一種沉默的精準。沒有大幅度的閃轉騰挪,只是腳下步伐微妙地移動,身軀以最小的幅度進行偏轉。覆蓋著銀色甲胄的左臂化掌為指,指尖縈繞著凝練的金光,在空中劃出簡潔而高效的軌跡。“嗤!嗤!嗤!”每一次指尖與紫黑觸須的接觸,都伴隨著能量被凈化的細微聲響。那些充滿怨念的觸須,在觸碰到她意志之光的瞬間,便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陰影,迅速瓦解消散。她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戰斗,而是在進行一場凈化的儀式,冷靜地抹去不該存在的污穢。然而,那暗紫結晶似乎能量源源不絕,更多的觸須憑空生成,前仆后繼。同時,結晶本體開始散發出一種低沉的、直刺靈魂的嗡鳴。這嗡鳴聲并不響亮,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干擾生命體的精神核心。“呃!”芙莉婭首先感到不適,她釋放的生命旋律光波出現了一絲紊亂,那充滿生機的綠色光芒在這嗡鳴下顯得有些黯淡。“這聲音……在侵蝕生命的和諧!”賽羅也感到胸口的逆生光毒核心傳來一陣滯澀感,仿佛運轉都受到了影響。布萊澤更是煩躁地低吼一聲,用爪子捂住了頭部,顯然這精神干擾對他這種依賴野性直覺的存在影響更大。蕭刻的動作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那嗡鳴聲如同無數根細針,試圖鉆入她的腦海,勾動那些被她強行壓制下去的、屬于過往的痛苦記憶和怨念毒血的反噬。她獸化的右臂上,那些已經趨于穩定的青金色鱗片,邊緣隱隱又泛起了一絲不祥的暗紅。就在這時——蕭刻猛然抬起頭,額間的湛藍額燈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光芒并非向外擴散沖擊,而是如同水波般以她為中心,迅速蕩漾開來,形成一個直徑約五十米的淡金色球形領域!這個領域出現的瞬間,那令人煩躁不安的精神嗡鳴聲仿佛被隔絕在外,領域內部充斥著一種絕對的寧靜與堅定。芙莉婭、賽羅和布萊澤立刻感到精神一松,那股侵蝕感大幅減弱。這正是蕭刻新形態的能力之一——意志共鳴領域(Will
Resonance
Field)!她將自身強大的、經過凈化的意志力實體化,形成一個臨時的領域,在此領域內,友方單位的精神抗性大幅提升,而敵方帶有精神污染、混亂屬性的攻擊則會受到極大壓制。暗紫結晶似乎沒料到這一手,它發出的嗡鳴聲在接觸到淡金色領域邊緣時,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壁,被極大地削弱和反射了回去。結晶本身微微震顫了一下。抓住這個機會,蕭刻終于采取了主動進攻!她一直垂于身側的獸化右臂猛然抬起,青金色的利爪完全張開,不再是之前的虛握。磅礴的意志之光與體內那被馴服了一部分的獸性力量在她的爪心瘋狂匯聚、壓縮!那光芒不再是溫暖的金色,而是帶上了一種極具穿透力的白金色,仿佛能撕裂一切虛妄與黑暗。她沒有咆哮,只是將全部的力量與意志灌注于這一擊之中,對著那暗紫結晶,隔空猛地一握!“——!”(無聲,但能量爆發的意念如同吶喊)并非能量射線,也非物理沖擊,而是一道純粹由意志與光構成的撕裂性能量爪痕——刻印裂光爪(Mark
Rend
Claw)!五道白金色的巨大爪痕憑空出現,瞬間跨越了與結晶之間的距離,狠狠地抓在了結晶的本體之上!錚——!!!一種如同玻璃或者某種極高硬度的晶體被強行劃割的、令人牙酸的尖銳聲響爆發出來!暗紫結晶表面,那五道被爪痕擊中的位置,赫然留下了深深的、燃燒著白金色光焰的裂痕!一直漠然無比的結晶,首次劇烈地顫抖起來,內部傳出了類似哀鳴般的能量尖嘯!這一擊,顯然真正傷到了它的根本!然而,就在蕭刻準備乘勝追擊,徹底粉碎這枚結晶時,異變再生!那結晶上的裂痕中,并沒有溢出能量,反而如同眼睛般睜開,投射出一片模糊卻急速閃動的畫面碎片!那些畫面中,有燃燒的光之國塔尖,有陷入混亂的U40綠色都市,有M421光之星蠻荒大地上倒下的巨人身影……更有一道貫穿多個宇宙的、巨大的、如同樹根般蔓延的黑暗陰影!同時,一個冰冷、毫無感情,卻又帶著一絲熟悉(與伏井出K相似,卻更為古老深邃)的意念,強行闖入了領域內所有光之戰士的腦海:“溯源……協議啟動……”“坐標已確認:M78、U40、O-50、M421……及,異常個體‘蕭刻’……”“清除序列……更新……”“為了……宇宙的‘純凈’……”畫面與意念信息如同潮水般退去,那枚布滿裂痕的暗紫結晶,能量核心猛地向內坍縮,隨即爆發出一股毀滅性的、意圖自毀的能量波動!它不僅僅是一個武器或坐標,更是一個信標,一個偵察兵!它背后的存在,目標不僅僅是蕭刻,而是整個光之巨人譜系!而蕭刻,因為其獨特的、融合了光與獸、意志與怨念的特質,被標記為了“異常個體”!“想自毀?沒那么容易!”賽羅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就要出手壓制那能量爆發。但蕭刻的動作比他更快。她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可能性,在那結晶能量核心坍縮的瞬間,她雙手在胸前合十,額間湛藍額燈與胸口的光、刻符文同時亮起!意志共鳴領域急速收縮,全部的力量不再用于防護,而是化作無數道細密如網的金色光絲,瞬間包裹住那即將爆發的結晶!意志封印(Will
Seal)!金色的光絲如同擁有生命的符文,深深嵌入結晶的裂痕,強行扼制了那毀滅性能量的宣泄,將其凝固、封鎖在了內部。最終,那枚暗紫結晶被一層厚厚的、如同琥珀般的金色能量外殼徹底包裹,懸浮在蕭刻掌心,不再散發任何波動,變成了一枚暫時無害的“標本”。戰斗結束,山谷恢復了寂靜,只有寒風依舊。蕭刻解除了領域,手持著被封印的結晶,緩緩落地。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中這枚蘊含著巨大秘密和威脅的“琥珀”,金色的獸瞳中,思緒深沉。賽羅、芙莉婭和布萊澤圍攏過來,看著那被封印的結晶,又看向沉默的蕭刻,神色都無比凝重。剛才那短暫泄露的信息,足以讓任何一位光之戰士感到脊背發涼。一個針對所有光之巨人的、名為“溯源協議”的清除計劃……以及蕭刻被標記為“異常個體”……風暴,似乎才剛剛開始。而蕭刻,這位沉默的戰士,無疑已經被推到了這場未知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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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意志光繭懸浮在蕭刻掌心,如同封印著風暴的琥珀。冰原上的寒風卷過,卻吹不散彌漫在四位光之戰士間的凝重。暗紫結晶最后傳遞出的信息——那個名為“溯源協議”的清除計劃,以及蕭刻被標記的“異常個體”身份——像無形的陰云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賽羅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他抱著雙臂,機械面甲轉向蕭刻,眼燈的光芒銳利如常,但聲音里少了平日的張揚,多了幾分沉肅:“‘異常個體’?哼,看來你那亂七八糟的力量組合,連躲在暗處的家伙都覺得扎眼。”他的話聽起來像是調侃,但其中蘊含的卻是對蕭刻處境的清晰認知,以及一種“我早就知道你不簡單”的默認。
蕭刻沒有立刻回應。她只是微微收攏掌心,那包裹著結晶的金色光繭隨之明亮了一瞬,仿佛在回應她的意志。她抬起那雙金色的獸瞳,目光平靜地掃過賽羅,沒有因他的話語而產生波瀾,反而像是在確認某種共識。她的沉默,在此刻更像是一種沉穩的接納,接納自己這無法被簡單定義的、既是麻煩也可能是鑰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