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厚禮,姿態放低點,總有辦法挽回。
眼下,最要緊的,是處理好手頭的爛攤子!
“來人!”
他對著廠門口的保衛科同志吼道。
“把周瑞祥那個狗東西給我押到禁閉室去!”
“看好了!別讓他死了,也別讓他太舒服!”
“是!主任!”
手下人一個激靈,趕緊跑去執行命令。
嚴主任吐出一口濁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又陰著臉喊道。
“去!把秦川給我叫到辦公室來!”
保衛科,主任辦公室。
秦川忐忑不安地站在辦公室中央,連大氣都不敢喘。
嚴主任坐在辦公桌后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像是在敲打著秦川脆弱的心臟。
“秦川啊。”
嚴主任終于開口了,聲音陰惻惻的,
“你說,你跟周瑞祥,到底是個什么關系啊?”
“主任!我跟他關系一點都不好!”
秦川一聽,趕緊辯解起來,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就是個技術員,他仗著自已是項目負責人,老是欺負我,脅迫我!”
“好多事都不是我自愿干的!我有人證的!”
“哦?”嚴主任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說說,你都幫他干了些什么惡事啊?”
秦川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
“沒沒干什么惡事!”
“就是就是有時候他搞不定技術問題,讓我幫忙擦屁股。”
“還有就是幫他寫一些報告,數據都是他給我的,我就是個寫字的!”
他極力地把自已撇清,把自已塑造成一個被脅迫的、無辜的小白兔。
“主任,您要相信我!我對他也是恨之入骨啊!”
“這次我舉報他,就是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也是為了給自已出一口惡氣!”
秦川說得聲情并茂,就差指天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