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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已經知曉我們的shen份，而且他們連岐樂郡主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拿來利用，務求一擊即中，怎么可能會用不確定風險這么大的辦法？”

“嗯，比如在我們的住chu1放一把火，比在街上給我們xia毒可方便多了。”黃梓瑕說。

李舒白diantou：“對，所以，在我們shen份xielou的第一刻起，落腳的地方就要認真挑選一xia了。”

黃梓瑕深以為然，說：“所以接xia來，我們要遇見的人，或者說，從現在開始到我們xia一次遇襲之前遇到的人，非常重要。”

李舒白看了她一yan，只一diantou，卻不說話。

他們在人chao之中，像普通人一樣，在順liu逆liu的街dao人liu之中穿行。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自然也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們有時因為人liu磕絆而碰在一起的肩，有時被風chui起而碰chu2的發。

街dao的盡tou是一家文房用品店。柜zi中有白麻紙、黃麻紙，更有各se彩紙、灑金花箋。益州麻紙是朝廷欽定的用紙，李舒白日常也是慣用的，只是民間賣的畢竟不如上用的，他只看了看，便也放xia了。

黃梓瑕手中rou著一張黃麻紙，轉而想起那張先皇遺筆。那也是畫在蜀郡黃麻紙上的，至今令人無法揣測那三團涂鴉的意義，無法窺見其中的原因。

李舒白也定然是想到了這個，轉tou朝她看了一yan，然后低聲說：“父皇畫畫，一般用的是白麻紙。黃麻紙……一般用來書寫。”

黃梓瑕愕然睜大yan看著他。

他凝視著她，店nei狹窄，兩人靠得太近，他壓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微響起，讓她幾乎可以gan覺到他的呼xi，輕輕pen在她的耳邊，shui墨暈渲般散開：“所以，他當時，是想寫東西，并不想畫畫――更不想畫那種不知所云的東西。”

六月迷津渡（二）

輕微的聲音，liu動的氣息，她忽然之間緊張極了。那種讓她緊張臉紅的gan覺又chu現在她心kou。

兩人走chu那家店，夜se深沉，兩人行走在人群散去而顯得寂寥的街dao上時，黃梓瑕終于忍不住，說：“王爺……必定早已想到此事吧？”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那雙清幽深暗的yan睛在睫aoxia微微一轉，看向了她。

她遲疑著，終于還是問：“為什么……卻在現在告訴我呢？”

“因為，如今我們已經不一樣了。”他說。

她微有迷惘，抬tou看他。

明月東chu，天se墨藍，他在月光之前，夜空之xia，深深凝望著她，他不發一言，卻已經讓她清楚了他想要說的話。

是的，不一樣了。

她記得自己緊緊抱住他guntang的shenti，在黑暗中將臉貼在他的脖頸上；記得自己曾割開他的衣服，an著他□□的肌膚幫他包扎；記得在他shen邊守了一夜之后，迷迷糊糊睜開yan，看見他一雙清澈無比的yan睛靜靜地在黎明天光之中凝視著她――

就像他現在凝視著她一樣。

而他現在讓她知dao了這個秘密，將她又卷ru了一場他shen邊的陰謀。此后，哪怕是她家的冤案洗雪，她重獲清白，恐怕也只能與他并肩一直走xia去，再也無法脫離他了。

因為，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她與他，不一樣了。

“夔……王兄！楊小弟！”

在他們走到客棧門kou時，有個急促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此時兩人之前的沉默。

黃梓瑕轉tou看去，周zi秦手中舉著一個小瓶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