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的晨霧還沒散,演武場就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林風正用混沌戰斧和張逸塵的混沌鎮魔劍“切磋”,結果斧刃卡在了劍脊上,兩人使勁拽了半天,反倒把劍穗扯了下來。
“我說你這劍是不是偷偷長倒刺了?”林風揉著發紅的手腕,黑火在指尖跳來跳去,“再這樣下去,下次聚寶秘境的器靈王都不用打,咱先內訌了。”
陳紫凝抱著乾隆玲瓏塔路過,塔頂上的雪球正抱著片雪花玩,聞言忍不住笑:“掌門剛傳訊,東海‘懸空島’的島主設了‘弈棋宴’,說是能解開棋局者,可獲‘定魂棋譜’,那譜子能穩固器靈,正好治治你這總跟劍靈打架的斧子。”
林羽展開生死簿,書頁上的輪回頁映出座漂浮在海上的島嶼,島上的棋盤大得像片田地:“生死簿顯示島主是位‘棋仙’,三百年前與人對弈輸掉半條命,從此變得偏執,凡解不開棋局者,都會被他困在棋盤中當‘棋子’。”
“當棋子?”張逸塵摩挲著混沌鎮魔劍,劍身上的縛靈絲突然纏上他的指尖,“系統,這棋局有什么門道?別是跟萬妖谷的玲瓏局似的,解錯一步就出不來。”
系統界面彈出棋盤圖譜,黑白棋子在其中流轉:“宿主,懸空島的棋局名為‘生死劫’,以天地為盤,生靈為子,棋仙以‘念力’操控棋子,落子無悔。需用混沌鎮魔劍斬斷念力絲線,乾隆玲瓏塔的凈化之力化解被困者的執念,生死簿的‘律令·破局’符文改寫棋路。”
“聽著像場腦力勞動,”林風扛著戰斧往傳送陣走,“正好我最近新學了套‘五子棋絕殺技’,保管讓那棋仙輸得連棋盤都掀了。”
懸空島果然懸在海上,像塊被巨斧劈下來的山峰,底部云霧繚繞,隱約能看到鎖鏈般的藤蔓纏繞。島中央的棋盤用白玉鋪成,黑棋是黑曜石,白棋是月光石,每顆棋子都有磨盤大小,上面還刻著人臉——正是被困住的修士。
“這棋盤比我家曬谷場還大,”林風戳了戳最近的黑棋,棋子突然轉了個圈,露出張哭喪的臉,“我說兄弟,你是炮還是兵啊?”
“放肆!”島主從棋盤盡頭的亭子里走出,白衣白發,手里的棋子泛著青光,“老夫的‘生死劫’豈是兒戲?要么落子,要么當子,選吧。”
陳紫凝將乾隆玲瓏塔懸在棋盤上方,五彩光流輕輕掃過棋子,被困修士的臉頓時舒展了些:“凈化·松縛!”光流暫時切斷了棋仙對棋子的控制,卻無法徹底解開。
“系統,棋眼在哪?”張逸塵握緊混沌鎮魔劍,劍身上的縛靈絲已經繃緊,對準棋盤中央的“天元”位——那里的棋子比周圍的大一圈,上面刻著個“劫”字。
“宿主,天元位的‘劫’字棋是棋眼,但被棋仙的念力層層包裹,需用林風的混沌火燃燒外層念力,你趁機用劍劈開!”
“看我的!”林風掄起混沌戰斧,黑火順著斧刃劈向天元位,“混沌·焚念!”黑火在棋身上燒出層黑霧,那是棋仙的念力,被灼燒得滋滋作響。
棋仙臉色微變,手中白棋落下,棋盤上的白棋突然移動,組成道冰墻擋住黑火:“后生小輩,敢在老夫面前弄斧?”
“弄斧怎么了?”林風的斧子劈開冰墻,“我這斧子連戾氣石都能劈,還怕你塊破石頭?”
陳紫凝驅動乾隆玲瓏塔,五彩光流如瀑布般澆在冰墻上,冰墻瞬間化作水汽:“凈化·融冰!”張逸塵趁機沖至天元位,混沌鎮魔劍的青金色光芒凝聚在劍尖,“縛靈絲·斷念!”
銀絲纏上“劫”字棋,青金色光芒順著絲線涌入,棋子上的人臉突然睜開眼,發出痛苦的嘶吼。棋仙的念力瘋狂反撲,棋盤上的棋子紛紛轉向,黑白子組成個巨大的“困”字,將四人圍在中央。
“律令·破局!”林羽展開生死簿,金色符文化作無數小箭頭,射向棋盤邊緣的“氣眼”——那里是棋路的關鍵,“左數第三列,右數第五行,落子!”
張逸塵會意,劍刃帶著混沌之力劈向氣眼,青金色劍氣將月光石白棋劈成兩半。棋盤突然震動,困住眾人的“困”字出現裂痕,被束縛的修士發出解脫的呼喊。
“好手段!”棋仙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卻又落下顆黑棋,“但這‘生死劫’最妙的是‘劫爭’,你破我一路,我堵你十路!”黑棋組成的“黑龍”順著棋路蔓延,所過之處,白棋紛紛碎裂。
林風看得手癢,掄起戰斧在白棋位砸出個坑:“誰說落子必須用石頭?我這‘混沌子’算不算數?”黑火在坑里燃燒,竟形成個黑中帶紅的“子”,硬生生擋住了黑龍的去路。
“胡鬧!”棋仙怒喝,念力絲線如蛛網般罩向林風,卻被突然飛來的乾隆玲瓏塔擋住,塔光將絲線纏成亂麻,“凈化·斷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