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山腳下最近新開了個“妖市”,每逢月圓之夜開張,人妖混雜,熱鬧得像凡間的廟會。林風揣著從聚寶秘境摸來的顆“發光珠”,正蹲在個賣靈寵的攤子前討價還價,手里的珠子把攤主的狐貍籠子照得亮堂堂的。
“我說老狐妖,這只‘三尾雪狐’再便宜點,”林風用發光珠戳了戳籠里的狐貍,狐貍沖他齜牙,尾巴上的毛炸成了球,“你看它跟我多投緣,都開始給我表演炸毛了。”
“少來這套,”攤主是個長著狐貍耳的老頭,手里搖著把蒲扇,“這可是能預報兇吉的靈狐,要不是看你身上有混沌火,我還不賣呢。再加三顆‘聚氣丹’,不然免談。”
陳紫凝抱著乾隆玲瓏塔從人群里擠過來,塔光在妖市里掃了圈,把幾個想偷摸下手的小妖震得打了個哆嗦:“別買了,掌門讓我們來妖市找‘換魂草’,說是后山的藥圃被‘噬靈蟲’啃了,只有這草能救。系統說草在妖市最里面的‘詭貨鋪’里,掌柜是只活了千年的‘換魂狐’,擅長用幻術換人性命。”
林羽展開生死簿,書頁上的符文突然扭曲成狐貍的形狀:“生死簿預警了,這妖市不對勁。剛才有個買玉佩的修士,付完錢轉身就變成了塊石頭,石頭上還刻著他的名字——肯定是換魂狐搞的鬼。”
張逸塵握緊混沌鎮魔劍,劍身上的縛靈絲纏上旁邊個賣面具的攤子,面具突然發出尖叫,化作只巴掌大的蝙蝠妖:“縛靈絲·顯形!”銀絲勒得蝙蝠妖吱吱叫,它慌忙變回面具,不敢再亂動。“系統,幻魂狐的底細查清了嗎?”
系統界面彈出只九尾狐貍的虛影:“宿主,換魂狐本體是九尾天狐殘靈,因修煉‘偷天換日術’被打落凡塵,靠竊取生靈的‘命魂’續命。它的‘換魂術’需借助目標的隨身之物施展,詭貨鋪里的所有商品都沾了它的妖氣,摸到就會被標記。需用混沌鎮魔劍斬斷它與被換魂者的聯系,乾隆玲瓏塔凈化被污染的命魂,生死簿的‘律令·固魂’符文鎖住自身魂魄。”
“聽著比萬妖谷的玲瓏妖王陰多了,”林風把發光珠揣回懷里,扛起混沌戰斧就往妖市深處走,“走,咱去會會那老狐貍!要是它敢耍花樣,我就把它的尾巴毛薅下來做毛筆!”
詭貨鋪藏在妖市盡頭的小巷里,門臉掛著塊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寫著“概不退貨”四個大字。推開門,一股檀香混著妖氣的味道撲面而來,貨架上擺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會自己轉圈的羅盤、能映出人影的銅鏡、還有串看著像普通石子的“記憶珠”。
柜臺后坐著個穿綠衣的女子,青絲如瀑,眼角微微上挑,正是換魂狐。她手里把玩著顆珠子,珠子里映出個修士的臉,正對著虛空磕頭,模樣癲狂:“幾位客官想買點什么?我這兒有能讓人美夢成真的‘幻夢香’,能看透人心的‘窺心鏡’,還有……”
“我們要換魂草,”張逸塵打斷她的話,混沌鎮魔劍的青金色光芒在店里掃了圈,貨架上的玩意兒頓時蔫了大半,“別耍花樣,把草交出來,再把被你換魂的修士變回來。”
換魂狐掩嘴輕笑,指尖劃過柜臺,上面突然多出株紫色的草,草葉上還在滴著露珠:“換魂草可以給你們,但得拿東西換。我聽說你們從聚寶秘境得了‘萬象琉璃盞’,不如……”
“想都別想!”林風掄起戰斧,黑火在斧刃上跳動,“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草和人交出來,不然我把你這破鋪子劈了當柴燒!”
“脾氣真躁,”換魂狐指尖一彈,柜臺后的銅鏡突然射出白光,照在林風身上。林風頓時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鏡子,嘴里喃喃道:“烤雞……好多烤雞……”
“是幻術!”林羽急忙展開生死簿,金色符文化作屏障擋在林風身前,“律令·破幻!”符光撞在白光上,鏡子晃了晃,林風打了個哆嗦,總算回過神來。
“有點意思,”換魂狐舔了舔嘴唇,九尾在身后緩緩展開,“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抓起柜臺的記憶珠,往地上一摔,珠子炸開成無數光點,妖市的景象突然扭曲——他們竟站在片荒墳里,周圍的墓碑上都刻著最近失蹤修士的名字。
“又是幻境,”陳紫凝驅動乾隆玲瓏塔,五彩光流如利劍般刺破墳地幻象,妖市的景象重新浮現,只是詭貨鋪里多了十幾個影子,個個穿著修士的衣服,卻長著狐貍的臉,“凈化·破妄!”光流掃過影子,它們發出凄厲的尖叫,化作黑煙消散。
張逸塵趁機沖上前,混沌鎮魔劍的縛靈絲纏向換魂狐的九尾:“縛靈絲·鎖魂!”銀絲勒住狐尾,換魂狐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沒想到這銀絲竟能鎖住她的本命魂尾。“你這劍……怎么會有縛靈之力?”
“取你小命的力,”張逸塵劍刃抵住她的咽喉,“快解了換魂術,不然我不保證這劍會不會手抖。”
換魂狐咬著牙,指尖在虛空畫了個符,妖市各處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那些被變成石頭、樹木的修士紛紛變回人形,正暈頭轉向地四處張望。“換魂草給你們,”她把紫色的草扔過來,眼神怨毒,“但你們記著,九尾天狐的債,遲早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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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奉陪,”林風撿起換魂草,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顆發光珠塞進她手里,“這個送你,算買你尾巴毛的定金——下次見面,記得把毛梳順了給我留著。”
換魂狐氣得渾身發抖,詭貨鋪的門“砰”地關上,再推開時,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股檀香還在空氣中彌漫。
妖市的月色漸漸淡了,人妖們陸陸續續散去,被救的修士們對著四人千恩萬謝,其中個穿藍衫的修士非要把祖傳的“避妖符”塞給林風,被他笑著婉拒:“我身上的混沌火比符管用,再說了,真遇到厲害的妖,還得靠我這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