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孤慕鴻從座位上站起,二話不說的將鏡流面上的白色面具取下,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必如此麻煩,我就這么告訴靈大夫吧,此病只有我一人能解。”
“而景元那小子不信,所以才讓我去問診。”
“嗯,從景元介紹而來的這里,我便能看出靈大夫的醫(yī)術(shù)很高,但即便是豐饒也很難消除我身上的病痛。”
孤慕鴻伸了個懶腰,樣子看起來很是輕松。
“不過此病很快就會被我自己壓下來了,小鏡流也不必?fù)?dān)心。”
“辛苦你了,靈大夫,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著,孤慕鴻拉起鏡流的小手,帶著她一個閃身離開了丹鼎司。
靈砂張了張唇,卻沒能在孤慕鴻離開之前把話說出口。
“只有自己能解”
靈砂捏了捏眉心,拉過面前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心病?亦或是某種心結(jié)引發(fā)的病?”
很顯然,她并沒有因?yàn)檫@一兩句話,而放棄孤慕鴻這位特殊的病人。
“妾身今晚的心境,為何會如此煩躁,如此的漂浮不定”
靈砂抬起自己嫣紅的小手,輕輕摸了摸桌面上擺放的小煙爐。
里面飄散而出的熏香,明明是能讓人感到心靜而又安神的良藥,可在今天這個時候,卻似乎失去了這份功效
“這是”
也就在撫摸香爐的過程中,靈砂發(fā)現(xiàn)了桌面上那多出來的一整盒糕點(diǎn)。
很明顯,和今早一樣,這是孤慕鴻留下的問診費(fèi)
隨著綿綿細(xì)雨的消失,時間來到了夜晚的八九點(diǎn)。
院子內(nèi)的鏡流舉著自己的曇華劍,有一下沒一下的揮動著。
但看似如此隨意的動作,劍鋒卻能精準(zhǔn)切開了一片又一片飄落而下的樹葉,那切口平整的如裁紙刀劃過一般。
那些碎葉尚未落地,便被下一道劍氣攪成齏粉,在她的周身凝成了如粉塵般的冰渣。
“累了吧?夜宵已經(jīng)做好了,兩碗蔥花面。”
鏡流收起長劍,笑著來到桌前坐了下來。
“嗯,吃飽才有力氣吃你~”
孤慕鴻:呵呵,小鏡流對不起了,今晚你絕對吃不動我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