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另一邊。
猩紅浸透著凍土,孽物扭曲的肢體與戰士殘破的甲胄交疊成山,斷刃嵌在凝結的血痂里泛著冷光。
最后一聲嘶吼墜地時,飛霄的戰靴正碾過孽物暴起的眼球,黑紅相間的血珠濺上她淬著冰棱的護腕。
染血的戰旗在她掌中獵獵作響,她垂眸掃過腳邊戰士圓睜的雙目,喉間溢出的不是悲慟,而是凍裂冰原般的寒意:
“曜青的魂,該嵌在旗桿上,不是爛在泥里。”
風卷著殘旗掠過尸山,將她染血的白發凝成冰穗。
遠處星槎引擎的轟鳴自天邊漸次逼近,她單手提旗猛地插入凍土,青灰色的地面應聲迸開蛛網般的血紋,如裂痕般向四周蔓延。
“殺!”
隨著一字落下,飛霄冷冷的看向了前方那些早已被嚇破了膽的孽物。
霎時間,身后的曜青戰士們踏著滿地的尸體,如狼群般撲向了前方剩余的那些豐饒孽物……
此戰結束過后的夜晚。
走進軍營的飛霄,剛踏入進自己的營帳,外頭便傳來了一道稟報聲:
“將軍,椒醫士想見您。”
飛霄愣了一下,看到自己這身沾滿血跡的戰甲,不由得搖了搖頭。
“讓他明日來吧。”
話音剛落,飛霄未等外面的人回應,便自顧自走向平日辦公的案幾。
鎧甲摩擦間迸出冷硬的聲響,直到落座時,金屬護膝撞在木桌下沿,發出“哐”的一聲悶響。
“明日……還有一戰。”
將眼底的疲憊藏好,飛霄拿起桌面上早已放置的敵軍情報,仔細地查看起明日一戰的部署。
約莫看了一個時辰,她才站起身,將身上的戰甲盡數褪去,掛在架上。
“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飛霄將桌上的手機拿在手中,給一位名字為三個問號的人發去了信息。
飛霄:這么晚了,你不會還沒睡吧?
等了五分鐘,未見對方回應,飛霄果斷放下手機,蹲身從辦公桌下的抽屜里取出一盒糕點。
“哎呀…就剩一盒了。”
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