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端起茶,吹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定的規(guī)矩很簡單:員工工資同行業(yè)最高,年假三十天起,還必須休完;每天工作八小時(shí),超過一秒鐘都是剝削;店里不搞末位淘汰,不壓指標(biāo),只追求適當(dāng)?shù)睦麧櫋!?/p>
“有人偷了幾兩肉,若她著實(shí)困苦,我便送她千斤肉。”
“我也會因?yàn)樘鞖夂芎茫涡蚤]店,讓員工多出去走走享受生活。”
“。。。。。。”
林小滿站在一旁,聽得心頭震動。
她曾以為強(qiáng)者靠力量碾壓一切,可眼前這位老人,卻用“仁心”二字,筑起一座無形的高墻。
于是,她忍不住問道:“若有人效仿您的模式,卻只學(xué)其形,不學(xué)其神,打著‘利他’旗號壓榨員工、剝削客戶又如何?”
于先生淡淡一笑:“這種人騙得了一時(shí),騙不了一世。真正的善意,藏不住;虛偽的表演,也藏不住。”
他站起身,走到院中老梅下,仰頭望著繁茂枝葉:“我這一生,不求做大,只求做真。店可以少,但心不能窄;利可以薄,但德不能虧。”
吳霄深深一躬:“受教了。先生所言,非止經(jīng)商,更是立世之道。”
“可這世道,不止一次差點(diǎn)把我逼死啊。”
于先生扶起他,目光溫和:“你手握重器,心若偏移,便是災(zāi)禍。但若能以利他之心行強(qiáng)者之事……這世道,或許真能變好一分。”
吳霄正色道:“先生,我與您不一樣,世道能殺人,我也能殺人。”
于先生聞言,臉上的溫和笑意并未消退,反而更深了些,仿佛早料到他會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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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吳霄的臂膀,力道不重,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分量。
“利器在手,殺心自起,這原是難免的事。”
他踱回案前,重新坐下,示意吳霄也坐,“我所說的‘利他’,并非讓你做那割肉飼鷹的佛陀,更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爛好人。”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故幾于道。”
他提起小壺,緩緩將吳霄面前空了的茶杯注滿,“但水,亦有驚濤駭浪,能覆舟摧城。真正的‘利他’,是護(hù)住你院中那株想開花的老梅,是為依賴你的員工百姓撐起一片能安心生活的屋檐。若有人非要來摧折你的梅,砸破你的瓦……”
于先生端起自己的茶杯,目光透過氤氳的熱氣,清澈而平靜:“那便讓他明白,你的院子,自有其規(guī)矩。這規(guī)矩,既是春風(fēng)化雨,也可以是雷霆萬鈞,殺伐是手段,而非目的。”
“你們的藥店若立起來,觸動的利益,不會少。明槍暗箭,栽贓構(gòu)陷,甚至更下作的手段,都可能遇上。若只知退讓,便是將信任你的員工和需要你的病人置于刀下。屆時(shí),你手中的力量,便是掃清魑魅魍魎的倚仗。讓該得到幫助的人得到溫暖,讓該受到懲戒的人感到恐懼——這二者,一體兩面,缺一不可。”
他看著吳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你問我經(jīng)商之道,我告訴你的是‘道’。而如何運(yùn)用你的力量,是其中的‘術(shù)’。道為根本,術(shù)為手段。心存善念,手握利刃——方能行得穩(wěn),走得遠(yuǎn)。”
吳霄沉默著,目光低垂,落在杯中清澈的茶湯上,那里面仿佛映出了過往的波瀾與未來的刀光。
許久,他再次抬頭時(shí),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與堅(jiān)定。
他沉聲道,“多謝先生指點(diǎn)。”
于先生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言,只將茶盞輕輕推向吳霄。
蘇小小則眨了眨眼,看著于先生,小聲嘀咕了一句:“原來好人的規(guī)矩里,也藏著刀子啊……”
于先生聽見了,朗聲一笑:“小丫頭,這世道,好人若沒點(diǎn)‘刀子’,規(guī)矩豈不成了任人踐踏的廢紙?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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