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的呼吸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她今晚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真絲旗袍,領(lǐng)口繡著暗紋云鶴,腰間系著一條細細的銀鏈,襯得身段愈發(fā)玲瓏。
吳霄的手仍捂在她唇上,掌心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江望舒沒有掙扎,只是抬起眼看他,那雙眼睛如秋水般沉靜,卻又隱隱含著鋒芒。
見過世面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江望舒輕輕撥開他的手,聲音低而穩(wěn),“擅闖民宅,可不是什么體面的行為。”
吳霄低笑了一聲,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
他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最初的驚慌是正常現(xiàn)象,而現(xiàn)在,她絕不會做出激怒自己的行為,她懂得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
“抱歉,事出緊急。”吳霄語氣隨意,仿佛剛才的冒犯不過是場無傷大雅的玩笑,“不過江行長的膽子倒是比我想象中大。”
江望舒沒有接話,只是緩步走向客廳的沙發(fā),旗袍下擺開衩處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線條優(yōu)雅如工筆畫勾勒。
她坐下時腰背挺直,指尖輕輕搭在扶手上,姿態(tài)從容得仿佛在主持一場茶會。
“說吧,你想聊什么?”
吳霄跟了過去,卻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在指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江行長知道你的丈夫有幾個私生子嗎?”
江望舒微微抬眼,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他的事,我向來不過問。”
她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你找錯人了。”
“是嗎?”
吳霄忽然俯身,一手撐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上,煙味混雜著侵略性的氣息瞬間逼近。
他壓低聲音,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看來有些事,江行長早就知道了。”
江望舒微笑不語,就好像陳盛也好,私生子也罷,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這個女人有點捉摸不透。
就像她的容貌一樣,明明三十好幾了,卻保養(yǎng)得像是二十幾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