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吳霄,扯下領帶隨手扔在沙發上,嘴角卻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房間里只開了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勾勒出他放松的輪廓。
他走到迷你吧臺,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直接仰頭喝了一口。
回想剛才的一幕,他非但沒有絲毫挫敗感,胸腔里反而涌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亢奮,甚至帶著點荒謬的得意。
他晃著杯中酒紅色的液體,忍不住低笑出聲。
“真行啊吳霄,”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語氣里帶著點自嘲,更多的卻是破釜沉舟后的暢快,“狗膽包天了,連姜如韻都敢這么硬來。”
他想起她最后那雙強作鎮定卻難掩慌亂的眼眸,像受了驚的貓,亮出爪子虛張聲勢,卻掩蓋不住眼底深處的波瀾。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舉動堪稱魯莽,甚至有些逾越。
但那又怎樣?
有些窗戶紙,溫吞水似的試探永遠捅不破。
姜如韻那樣驕傲又聰明的女人,習慣了掌控節奏,將一切關系都梳理得清清楚楚、明碼標價。
若不下一劑猛藥,她永遠會待在舒適區。
他就是要用這種近乎野蠻的方式,強行撕開那層偽裝,把兩人之間那點心照不宣的曖昧,徹底攤開在明面上,逼她正視,不容她再逃避。
。。。。。。
次日上午,吳霄便搭乘最早的航班離開了江城。
既然姜如韻明確表示需要一個人待著,那他索性就給她足夠寬廣的空間去思考和沉淀。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
飛機落地,前來接機的是穿著一身騷包亮色休閑裝、靠在跑車邊刷手機的魏子昂。
這家伙讀的是本地的私立大學,里面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家里不差錢、來混個文憑的主。
而魏子昂作為典型的富家子弟,更是將“混日子”發揮到了極致——賽車、品酒、泡吧、玩各種燒錢的愛好他樣樣精通,唯獨提到學習就頭疼。
“老大!這兒!”
魏子昂看到吳霄,立刻收起手機,笑嘻嘻的迎上來,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中簡單的行李,“怎么樣?江城那邊美女多不多?”
吳霄坐進副駕,系好安全帶,懶得理會他話里的調侃,隨口問道:“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閑,不用上課?”
“嗐,上課做什么。”
魏子昂發動車子,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對了老大,晚上‘魅影’有個新局,聽說來了幾個挺正的模特,一起去玩玩?”
吳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