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在頂層,總統套房。
門一關,江望舒便靠在墻上,仰頭看他:“現在,可以‘蓋章’了嗎?”
吳霄沒動,只是脫去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你不怕我?”
“怕?”她輕笑,一步步走近,“你救我出火坑,給我力量,現在反倒問我怕不怕你?”
她的手指撫上他襯衫第一顆紐扣,聲音輕得像羽毛掃過耳膜:“我只問你——想要嗎?”
空氣仿佛凝固。
吳霄低頭看她,目光深邃。
他沒回答,而是突然伸手,將她手腕輕輕扣住,反手按在墻上。
動作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
他笑著問道:“你不是不喜歡男人?”
江望舒仰頭,唇幾乎貼上他的下巴:“可你是吳霄。”
一句話,如火點燃沉寂。
他低頭吻下,不是溫柔試探,而是近乎掠奪。
江望舒沒有退縮,反而迎上,指尖插入他發間,用力一扯。
衣衫一件件滑落,散在地毯上,像被風吹亂的棋局。
她背抵著冰涼的落地窗,窗外是鹿城午后的陽光與云層。
吳霄的手撫過她每一寸肌膚,仿佛在確認這具身體的真實——不再是那個工作時雷厲風行不茍言笑的行長,而是一個自由的、帶著鋒芒的女戰士。
床單潔白如雪,很快被揉皺。
沒有言語,只有呼吸的起伏、心跳的共鳴,以及肌膚相觸時細微而綿長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交織成一首只屬于兩人的暗涌夜曲。
陽光早已偏移,從落地窗斜斜灑入,將凌亂的床單染成一片暖金。
空氣里還殘留著汗水與香水混合的氣息,像一場風暴過境后的余溫。
江望舒側身躺著,發絲散落肩頭,濕漉漉地貼在鎖骨上,像一條剛從深海浮出的美人魚,慵懶而危險。
她指尖輕輕劃過吳霄的胸膛,忽然輕聲問:“現在……我是你的了?”
吳霄沒立刻回答。
他抬手,從床頭柜取了一支煙,點燃,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
煙霧繚繞中,他望著天花板,聲音低沉而清醒:“你從來不是誰的。”
她沒惱,反而笑了,笑聲像風鈴輕晃。
她把頭輕輕枕在他肩上,發絲掃過他的頸側,帶來一陣微癢:“那……明天還接風嗎?”
“接。”他吐出一口煙,目光落在她臉上,“只要你還想‘受委屈’。”
她抬眼,眸光流轉:“你喜歡辦公室里的小盆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