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兒郎當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根野草,渾身上下都透著散漫。
可視線中卻隱隱泛著寒涼:
“就這么忍了?”
我無所謂地聳肩:“只要他們不再來找事,日子就這樣過吧?!?/p>
“這些年我確實挺累了。”
隔壁傳來動靜,是周回的爺爺叫他回家吃飯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起身回去,走了幾步又提醒我:
“你也趕緊吃飯吧,下午一起去田里。”
我點頭,目送他矯健地翻過墻頭,跳到了隔壁院子里。
正準備進屋做飯,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汽車聲。
熟悉的邁巴赫在院前停下,謝行舟和夏清棠從車里下來。
已經半個月了,在我回家的半個月里,我們誰都沒聯系誰。
我不知道他們過來有什么目的,當即警惕地皺眉。
謝行舟和夏清棠環顧小院,看見雞棚和豬圈,都有些嫌棄地掩了掩口鼻。
“有事嗎?”
我淡淡地開口。
謝行舟這才將視線放在我身上。
他的目光十分復雜,看不出情緒。
“清棠說她丟了東西,我們來問問你看見沒有。”
我冷笑一聲:“你是想說,她的東西是我偷走了吧?”
謝行舟睫毛輕顫,沒有說話。
我轉身進屋,將行李拿了出來。
當著他們的面,打開。
里面只有幾件衣服,都是我從前喜歡穿的。
原本不舍的仍在那,但回來以后才發現,根本沒有穿它們的場合。
做農活,還是大t恤和短褲最舒服。
所以這個行李自從拿回來都沒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