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經過那個洞穴時,突然從里面躥出了一只灰色的小身影,速度奇快無比,像是一道灰色的閃電。
它一下撞在了走在前面毒梟的小腿上,毒梟吃痛,低頭一看,只見那小東西腿兒蹬了幾下,身子抽搐著,不一會兒便不動了。
落后三四步的鬼嬰,定睛一看,見是只灰不溜秋的鼴鼠。
鼴鼠小小的身軀蜷縮著,毛發略顯凌亂。
只是,它現在已經一動不動,四爪朝天,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死了。
鬼嬰心驚不已,面上卻強作鎮定,不動聲色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只是暗暗地又離毒梟遠了幾分。
鼴鼠之死,讓鬼嬰對毒梟之毒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兩人加快腳步,趕到雷霸天藏身的山凹處時,卻發現山凹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山風在耳邊呼嘯。
鬼嬰和毒梟四處張望,只見山風烈烈,吹得巖石呼呼作響,卻帶不來一絲人氣。
除此之外,周圍一片死靜,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仿佛整個世界都沉寂了。
他們仔細查看四周,方圓十多丈內,沒有踐踏的痕跡,樹木也未曾被攀折,確是無人待過的跡象。
而這個山凹,也不過凹進去兩三丈深而已,山壁陡峭,像是大自然隨意雕琢出的一道淺痕。
兩人站在山凹口,目光穿過斑駁的山石,甚至能隱隱看到遠處那伙人走動的身影,在暗淡的星光下,拉長成一串串模糊的影子。
鬼嬰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屏息凝神,悄然以內力為引,緩緩展開探查。
他的內力如細絲般悄無聲息地蔓延開去,試圖捕捉周圍每一絲細微的動靜。
然而,一盞茶時間悄然流逝,他的探查卻如石沉大海,一無所獲。
他頹然收功,臉色略顯蒼白,沖著毒梟無奈地搖了搖頭。
毒梟見狀,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嘴角微微下撇。
雷霸天怕不是被那小丫頭先前的虛張聲勢給嚇破了膽,偷偷溜了吧?
這家伙,平時看起來挺橫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么不靠譜。
難怪他在先前選藏身之地時,特意挑了這處既隱蔽又最適合撤退的地方,原來是早就打好了見勢不對就逃跑的算盤。
果然,男人最是靠不住,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雷霸天這家伙,平時豪言壯語,沒想到一到見真章時,就溜之大吉。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他靠不靠譜,他們已經到這里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