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激烈的對決下來,他持刀的右臂已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體力漸漸不支,加上他本就受傷,刀鋒劈砍的動作愈發遲滯。
權景朔目光如炬,捕捉到刀疤臉揮刀時腰腹微滯的破綻,瞅準時機,足尖猛然點地,身形化作離弦之箭暴射而出,劍鋒裹挾著破空銳響,直取對方心口要害。
刀疤臉驚覺寒芒逼近,雙目暴突如銅鈴,喉間迸出半聲嘶啞的“不”字。
他踉蹌后仰欲避鋒芒,卻見劍尖已穿透衣襟,冰涼的刃口刺入血肉,猩紅血花霎時在衣襟綻開。
“啪!”地一聲,刀疤臉高大的身軀如被抽去筋骨般轟然倒地,揚起一圈嗆人的沙塵。
他猙獰的刀疤還凝固在扭曲的臉上,眼珠死死瞪向天際,瞳孔里殘留著最后一縷未散盡的狠戾與不甘——至死都未能瞑目。
隨著刀疤臉的倒下,他剩下為數不多的弟兄更是失去了斗志,手中兵刃“哐當”墜地聲此起彼伏。
失去了刀疤臉的驅使,獸群瞳孔泛起猩紅兇光,野獸們開始了無差別的攻擊。
只是,權景朔這邊有閃電和火球的強力助攻。
野獸的直覺比人類敏銳得多,很快就選擇了危險性較少的沙匪展開攻擊,利齒撕開皮肉的聲音瞬間蓋過了雷鳴。
剎那間,沙匪們亂作一團。
野獸們咆哮著,張牙舞爪地撲向那些仍被禁錮在沙地里的沙匪。
沙匪揮舞著手中的彎刀,試圖抵擋野獸的攻擊,可是他們一用力,身體便止不住地往下陷。
野獸的攻勢太過猛烈,彎刀砍在它們身上,雖能劃出一道道血痕,卻絲毫沒有讓它們退縮,反而激起了它們更強烈的兇性。
一只體型巨大的棕熊,用它粗壯有力的熊掌,狠狠地拍向一個半截身子埋在沙里的沙匪xiong口。
只聽“咔嚓”一聲,那沙匪的肋骨瞬間斷裂,口中鮮血狂噴,身子如被折斷了般,萎靡的彎倒在沙子上,眼見是活不成了……
很快,不少野獸撕咬著它們的戰利品離開了,更多的野獸涌上來,與仍在垂死掙扎的沙匪對峙。
剩下的野獸雖對權景朔這邊的人虎視眈眈,但只要它們一露出攻擊的意圖,閃電和火球便交替落下,準保將它們劈成焦炭。
漸漸地,駐足觀望的野獸越來越多,直至最后一個沙匪也淪落為一群鬣狗的腹中餐。
野獸們見再也不能獵到食物,又留戀許久后,才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