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棄了釣竿,撫掌贊道:“好詩,玉兒做詩的功底,又增強了不少!”
黛玉不依,“父親又取笑女兒,好久沒聽父親作詩了,不如您也來一首。”
林如海并不推辭,爽快笑道:“為父剛剛垂釣時,打了腹稿,一首《菩薩蠻·江南雨》,聊以應景吧!”
他清清嗓子,輕聲低吟。
“江南煙雨三月暮,碧波蕩,輕舟渡。
兩岸青山相對訴。
柳絲輕舞,桃花笑語,春色滿江渚。
此情此景難留住,唯有詩心共朝暮。
便把余生付流水,隨君去,天涯路。
夢回江南,不問歸期何處?”
權景瑤不會作詩,更不懂作詞。
但前世讀了近二十年的書,基本的欣賞還是會的。
林如海不愧是探花郞。
人未離,夢已回。
將他對江南的深厚感情寄托在字里行間。
通篇意境優美,情感真摯,語言流暢,韻律和諧,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絕妙好詞。
是啊,僅僅回京述職,就要冒丟命的風險。
要不是知道林如海有“達則兼濟天下”的抱負,她很可能會勸說他,干脆辭官歸隱,別干了。
他這官當得,風險太高了。
不僅自身危險,還有可能禍及家人,萬劫不復。
就這一會兒工夫,江面上起了風,雨也下得更急了。
林如海起身,招呼黛玉和小宇軒回船艙里去。
忽然,黛玉進艙的身形一滯。
她低頭向前襟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