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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到了你的手中？”碧衣女zi望著歆娘，聲音平淡，“你們從小一起長大，chu嫁的時候本應是最舍不得彼此的時候，卻為何不相往來？想必那個時候，就已經私xia為阿成而發生了不快吧。然而，就算你終究將好jie妹的未婚夫搶到了手，你也只是徒徒害了你們三個人的一生而已。”

歆娘死死握著那支金簪，那簪zi深深刺ru她的掌中，她卻仿佛毫無gan覺，只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

“然而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去找韻娘的時候，為什么要帶上自己的簪zi？你本來不應該帶過去的，不然也不會在那時混淆。”

“我……我不想殺韻娘的，我在山dao上追上她，只想求她把阿成分我一dian，哪怕……哪怕我zuo小的都行……”歆娘聲音艱澀，“我帶著我的簪zi，想說我們可以一樣的，一起長大，一樣的嫁妝。所以如果她舍不得讓給我的話，那么一起嫁給一個男人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碧衣女zi長chu了一kou氣，輕聲說：“不是的。”

歆娘捂著xiongkou，氣息沸烈沉痛，嗚咽聲卻已漸漸停住。她手中的金簪已刺ru了心kou。

“你說得對……不是的。她……一kou就拒絕了我。我和她推搡，不知dao山dao已經被雨沖得……松垮，她一腳踩空就……”

捕快們趕緊沖上來，將她的手拉開，可心臟被刺，顯然已經兇多吉少。歆娘瞪著面前的碧衣女zi，似乎還想問什么，但終究還是倒了xia去。

兩ju尸ti，一場混亂。被捕快們抬到一起的一對夫妻，tou并tou，肩并肩，若不看傷kou的話，也像是相互依偎。

碧衣女zi輕輕嘆了一kou氣，牽著孩zi的手，轉shen離開了。

玄湛的手中還提著那盞燈籠，短短一截蠟燭正要燒完。他在燭光之中回tou看著雪地上柳樹xia的人群，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娘，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解答。”

她低tou看他，眨眨yan睛。

“因為娘說她丈夫是自盡的，可當時尸ti手邊并沒有兇qi，他又是怎么zisha的？”

“有兇qi的話，不是一xiazi就被人發現是zisha了嗎？兇qi當然要藏起來了。”

玄湛趕緊拽著她的手，問：“藏在哪里？我怎么沒看見？”

“當然看不見了。你忘了嗎？歆娘說她本來和丈夫一起在樹xia放燈的，可我們去的時候，那里黑暗一片，燈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