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在地下停車場,"蘇的聲音壓抑而冷靜,"但我們不能動。外面三輛警方的信號偵測車正在巡邏。"
鏡頭一晃,切換到阮柯扛著的狙擊步槍視角,不過還不知道她的位置在哪。
但,既然蘇夏能接通水雉的通訊,也說明現在的于白,至少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嗯……至少危險不會來自水雉。
盡管沒有徹底放心,但于白還是接受了水雉給自己的鎮靜注射。
藥液在血管中蔓延開來的剎那,于白感到一陣熟悉的眩暈感。
世界仿佛在水中溶解,聲音漸漸扭曲成遙遠的回響。
水雉的動作突然變得異常專業。
她從腰間取出一個銀色金屬貼片,輕輕按壓在于白的太陽穴上,指尖的溫度異常冰冷。
"神經突觸校準完成~"她哼唱著,將數據線連入終端。
屏幕上立即跳出一串串復雜的腦波圖譜數值。
"30%適配度。。。"
"60%。。。"
"85%。。。"
水雉突然俯身湊近于白逐漸失焦的瞳孔,帶著危險的笑意輕聲道:"要記得回來哦,否則——"
她晃了晃手中的遙控裝置。
"我會去找你的~"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落下,于白的意識如墜深淵。
夢境像潮水般將他吞沒。
*
寒風如刀,驟然撕裂了意識最后的屏障。
于白的瞳孔猛地收縮——映入眼簾的,是近在咫尺的、被霓虹染成暗紫色的玻璃幕墻。
他的手指正死死摳住一道不足兩厘米寬的金屬裝飾凹槽。
冷風從指縫間穿過,發出細銳的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