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夏將那兩個糖果捻在手中,起身走到藺昊蒼身旁,同樣拿起那根竹板,撬開了藺昊蒼的嘴,然后就把那顆糖果扔進了他的嘴里。
蹲在一旁看他的反應。
只等待這糖果在藺昊蒼的嘴里自行融化下咽。
這糖果名聽著挺毒的,雖然叫尸花腐血糖,但它的主材料都來自腐血澤。
而腐血澤是靠腐壞滋養生機的地方。
澤里滿是枯枝、腐泥,還有會啃食活物的毒菌,能在這兒活下來的腐血藤,必須靠劇毒自保。
毒是它對抗腐壞、防被啃食的武器。
但這劇毒有針對性,只殺無生機的腐壞組織,對活的健康皮肉反而手下留情。
總而言之,看似劇毒,都是自保的顏色,實則大善。
嗯……現在這蘋果又是從蘋果箱里取出來的有特殊功能的蘋果,效用應該又多加一層了。
祁凜只聽到周圍那點子動靜,也不知道那人在旁邊做什么。
他就這么靜靜聽著,人怎么能這么沉得住氣,大半天的都不吭一聲。
祁凜回憶起和阮平夏前些副本的相處,在非必要說話的時候,她確實是大部分時候都很沉默。
祁凜的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阮平夏的目光從藺昊蒼的身上轉移到祁凜的臉上,再看向他的手指。
她站起身來,垂眸看著躺地上的兩人,語氣不帶半分情緒地說道,“醒了?”
她盯著祁凜,目光卻下意識的避開他那雙消失的眼睛。
好一會兒,地上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阮平夏繼而冷聲開口道,“醒了就別裝挺尸,我這屋可沒地方給你躺著占地方。”
難道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按正常反應,祁凜想裝睡的話,不至于故意動動手指。阮平夏正思索著,就見祁凜他先蜷了蜷手指,指尖觸到石地上,再慢慢屈起膝蓋。
肩背肌肉繃緊時,傷口扯得他喉間發緊,卻沒發出半點聲。
麻藥勁剛過,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的痛感也開始回來了,還有點癢,像傷口愈合結痂時那樣拉扯著。
他撐著石地起身,掌心按在冰涼的石頭上,力道穩得沒晃一下。
他的頭微微偏向阮平夏這一邊,似乎是在傾聽她這邊的動靜。
阮平夏擰眉看著他,這很不對勁,這很不祁凜。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之前只看見他眼窩空著,沒細想別的,這會兒見他連哼都哼半聲,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卻更毒,“合著不僅瞎,還是個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