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則直接揪住小光的衣領:解釋!
少年注視著美玲父親西裝上崩開的紐扣——那顯然是暴力沖擊結界的痕跡。
當他輕聲說出問我也沒用時,石動誠一郎第一次真正將目光釘在這個銀河奧特曼人間體身上,瞳孔深處閃過計量風險時的銳光。
禮堂秀真拄著手杖緩步走來,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總之,我們先冷靜一下吧。”
他的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眾人,最終落在看似平靜的小光身上。
黑木友美下意識整理了下西裝領口,微微鞠躬時忍不住低聲嘀咕:“為什么主持會在這種地方……”
她身后的桑原伸吾則盯著老人祭祀服上的家族紋樣,眉頭緊鎖。
“這都是白井校長的一片好意。”禮堂秀真將手杖輕點地面,木質走廊響起清脆回音,“讓我在廢棄的校舍里搭建了臨時神社,守護這片土地最后的安寧。”
“白井?”黑木猛地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校長,卻見白井校長正將一張泛黃的照片悄悄塞回口袋——那是三十年前校園祭時她與秀真主持的合影。
石動誠一郎適時上前半步,西裝袖口露出限量款腕表的反光:“哦,兩位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他的微笑標準得像是精心計算過的面具,但美玲注意到父親說話時無意識摩挲著公文包上的劃痕——那是她小學時調皮刻下的星星圖案。
白井校長向前走來,和服下擺掠過積灰的臺階:“你們幾位就是一之谷建設的代表吧?”
她接過黑木友美遞來的燙金名片時,指尖在“拆除重建項目部”的字樣上停留了片刻。
“難道……”美玲突然抓住小光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他皮膚,“爸爸今天來是為了……”
石動誠一郎打開平板電腦,三維建筑模型在夕陽下旋轉:“今天是為拆除小學的事而來。”
投影光斑掃過走廊上“六年二班”的班牌,驚起幾只棲息的烏鴉。
“哎呀,這孩子還不知道呢?”黑木友美用扇子指向操場的櫻花樹,“這里要建成關東地區最大的復合度假村了哦。”
她說話時耳墜晃動,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小光藏起來的銀河火花上。
小光低頭看著裂縫里鉆出的蒲公英:“是嗎?學校要被拆除了啊。”
千草突然蹲下身系鞋帶,聲音悶悶的:“怎么覺得……像要拆掉自己的樹洞一樣難過呢。”
她偷偷抹了下眼睛,蕾絲袖口沾上濕潤的泥土。
“對不起。”白井校長的木屐碾過一片枯葉,“這件事我瞞了大家這么久。”
她鬢邊的白發被風吹亂,恍惚間還是二十年前那個會帶學生找四葉草的新任教師。
禮堂秀真將御守符掛在歪斜的走廊鏡框上:“痛苦的事情往往像刺猬,越想緊緊抱住越是傷痕累累。”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石動誠一郎,而對方正盯著手表上的日程提醒。
“但說起來,”健太突然舉起相機對準體育館方向,“學校之前還差點被霍怪獸毀掉呢!”
他故意放大上周拍到的戰斗痕跡——焦黑的草坪上還留著銀河的腳印。
千草頓時滿臉通紅地低頭揪住裙擺,她想起自己當時被黑暗控制著變成怪獸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