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裳只能更小心的給他按揉,一面寬感他,“依寒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我也尋了他很多年。于我而言,阿觴是我唯一的弟子,很重要,依寒也是我唯一的弟弟,也很重要。”
“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阿觴畢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我也照顧了你這么多年。可依寒不一樣,他吃了苦受了罪,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邊,我會盡我所能的補償他。如果有什么地方忽視了阿觴的感受,阿觴不要太計較,好不好?”
顧流觴怎么可能不計較?
別說是沐依寒,哪怕是一只雄鳥落在沐依裳肩頭上,顧流觴都忍不住想把那只鳥烤了,更別提對方是個受沐依裳寵溺的少年!
他悶悶的不說話,像是被拋棄的小寵物,心情低落。
沐依裳摸了摸他的臉,道:“阿觴乖一點,依寒雖然脾氣有點大,但也不是壞孩子,日后阿觴多包容他一些,好嗎?”
顧流觴氣紅了眼眶,委屈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
“師尊為何不讓他包容我,師尊不管不問,就讓我包容他,到底講不講公平?”顧流觴知道什么手段能讓沐依裳心軟和心疼。
他言著淚看沐依裳,看得沐依裳很是心疼。
沐依裳撫了撫他的眼尾,道:“是我想得不夠周全,我的意思只是讓你們和睦相處。”
顧流觴又道:“既然如此,師尊為何不同他說,只單單同我說,是覺得我更喜歡挑起事端,更不講道理,是不是?”
“我沒那個意思。”沐依裳解釋。
沐依裳擰了擰他的臉頰,道:“幾歲了?還這么嬌氣?”
那人氣呼呼地說:“他比我大上百歲。”
這倒不盡然,按照神族覆滅的時候來看,顧流觴這不知道被封禁在哪里的神族血脈重現(xiàn)于世,可未見的是他真正的年歲。
只不過,從幼稚程度上來說,他和沐依寒不相上下就是了。
沐依裳把他抱在懷里,笑著安撫:“好好好,是師尊不好,不該說你嬌氣,別生氣了,至于你愿不愿意包容依寒,也都依著你。師尊只是給你一點意見,你可以不用遵循。”
少年哪里還顧得上沐依寒,只一心都是鼻腔里師尊身上的桂花香,還有軟軟……
鼻尖一熱,他便感覺一股熱流竄了上來。
一低頭,滴答滴答,鮮血順著他的鼻子往下滴落。
顧流觴連忙從她懷里掙脫開。
沐依裳也是一愣,從那人手里抽出帕子給他擦拭。
“好端端的,怎么還流鼻血了?”沐依裳緊張的問。
“頭抬起來。”
“唔……”顧流觴被她抬著下巴,仰起了頭。
師尊的臉近在咫尺,那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都有些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