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學(xué)校僻靜處撞見一個被幾名看不清面容渾身透著危險氣息的人追殺的少女。
幾乎是出于本能,黃世海向少女伸出援助之手,一把將那驚慌失措的少女拽進(jìn)了茂密的灌木叢里。枝葉在風(fēng)中也會劇烈搖晃,因而追殺他們的人并未追蹤到他們的蹤跡。但是追殺者的腳步聲卻并未就此放棄離開,黃世海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就在附近徘徊,好長一會兒,最終才不甘地遠(yuǎn)去。
“呼……你沒事吧?”黃世海喘著粗氣,這才借著草叢縫隙透進(jìn)來的微光仔細(xì)看向被救下的女孩。
“我……”女孩驚魂未定,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
她身上只套著一件洗得發(fā)灰破舊不堪的舊T恤,寬大的領(lǐng)口在剛才的拉扯中有些歪斜,露出一截纖細(xì)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弧度。她個子不高,甚至過于矮小,身形卻有種獨(dú)特的,會引人無限遐思的豐腴感。看著面前這位少女,黃世海感覺心里有一股久違的熟悉的燥熱感升上來,方才的恐懼也隨之沖散了,臉上的驚惶也褪去,黃世海臉上換上一種自以為很迷人的熱情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他湊近了些,聲音刻意放得柔和。
“妙。”女孩的聲音很低,有種對男性的疏離感。
“追你的那些家伙是誰?看著就不像好人。”黃世海追問。
妙沉默了一下,吐出三個字:“不老人。”
“‘不老人’?那是什么玩意兒?他們怎么叫這個名字?”黃世海皺起眉頭,怎么想都覺得這名字古怪。
“敵人。”妙的回答簡潔得近乎吝嗇。
“敵人?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黃世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接連問道。
“沒落人。”妙說道,語氣里聽不出情緒。
“‘沒落人’?”黃世海對這個稱呼更感新奇,追問道:“為什么叫這個?”
似乎是被黃世海連珠炮似的問題惹煩了,妙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隨即手腕一翻,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小匕首不知從哪里抽出,直抵在了黃世海的脖頸上,銳利的鋒芒讓黃世海脖子上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而,短暫的驚愕之后,黃世海非但沒有害怕,目光反而黏在了妙身上,只因她這個抬手動作無意間露-出更多的肌膚,黃世海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脖子上那點(diǎn)冰冷的威脅,在青少年的荷爾蒙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走!”黃世海直接喪失理智,一把抓住妙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拽著她鉆出草叢,往大路上拖去。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什么危險啊,不明物啊,都給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腦后了。
妙被他拉著踉蹌前行,竟也沒有掙扎。這么多年來,她只是被族人視為一個冰冷的“生育工具”,她早就厭倦那樣的生活。此刻,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陌生而有力的溫度,看著面前這個拉著她在混亂中奔跑的男人的背影,她那死寂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漣漪。
即使背負(fù)著“沒落人”的身份,那份屬于少女最本真的悸動,卻從未真正消失。
“你……為什么要救我?”妙問,她的聲音飄進(jìn)風(fēng)中顯得有些飄忽。
“我喜歡你!”黃世海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斬釘截鐵,他也不知道喜歡妙哪里,大概……他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妙被風(fēng)勾勒出的身體曲線。
“喜歡?”妙充滿了困惑地說道,困惑中又似乎有某種期待,“為什么?”
“一見鐘情哪需要那么多理由。”黃世海說得理直氣壯,內(nèi)心卻在吶喊:這么多年了,哪個女生都追求不到,現(xiàn)在有個活生生且觸手可及的女人就在眼前,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當(dāng)然得好好珍惜這個機(jī)會。
“你帶不走我的。”妙聲音低沉地說道,能聽得出她很無奈。
“為什么?”黃世海滿不在乎地說道,腳步不停。
“物……不會放過你的。”妙聲音恐懼地說道,
“‘物’?誰啊?”黃世海不耐煩地問到。
“沒落人的統(tǒng)領(lǐng),也即我的統(tǒng)領(lǐng)。”妙的聲音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