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抓走的時候,易天就叛變了。他加入了他們。他還……他還想侮辱我。”肖嘉敏不過放這樣的機會,哭著尖聲指控起易天來。
聽到肖嘉敏的指控,眾人嘩然。叛徒。奸細。這兩個標簽貼在了易天身上。對于這樣的行為,人們的正義感也瞬間被點燃了。處死一個背信棄義,品行又低劣的人,似乎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那就易天吧。”孫毅杰立刻附和。
“對。選易天。我平生最恨這種畜生。”錢建峰也義憤填膺地附和。
“等等。”鄺秀婷突然情緒激動地站起來,對著剛才發(fā)言的人喊道,“易天是我們的同學。怎么能送他去死呢。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你們怎么能這樣輕易地決定別人的生死?”
“他……不行。”
“物”指著易天,冷冷地說道。
“為什么不行?他就是我們的一員啊。”肖嘉敏有些不甘心,爭辯起來。
“你剛剛親口說過,他叛變加入了我們沒落人,”“物”邏輯清晰地說道,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又怎么會還是你們的一員?”
成果心中一沉。他本意是想制造悖論難倒對方,沒想到這怪物不僅力量恐怖,頭腦也異常清晰。
肖嘉敏的口才罷工了,被噎得啞口無言。
孫毅杰見狀,立刻調轉矛頭,說道:“那就還是成果。他剛才自己也承認殺人了。”
“為什么非要選成果?”漁子霏憤怒地質問孫毅杰。
“大學時,他成績墊底,性格孤僻古怪。這種不合群的人,到了社會也是廢物一個。浪費社會資源。在這里,你仔細回想看他砍文龍腿時那副表情,猙獰得就像頭野獸。我早就懷疑他心理有問題。”王浩華指著成果,語氣冰冷,把過去的事情都翻出來說,“說不定那晚洗澡房里的尸體,那個受害者就是他殺的。殺完人還啃食尸體,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成果就是那樣的變態(tài)。”
“哦,是我干的。”成果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反正都要死了,有什么好忌諱的,說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樣?”
大家聽成果親口承認,瞬間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分不清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真是你嗎?”馮麗娜驚恐地看向成果。
“是又如何?”反正要死,成果索性破罐破摔,目光掃過那些推他去送死的人,“推我出來送死的人,手上不也沾了血?借刀殺人就不是殺人了嗎?哈哈……說我變態(tài)?不敢承認自己內心陰暗的人,才更變態(tài)吧。”他說完,發(fā)出一陣狂笑。
“成果。別說了。”漁子霏在他身后哭著勸阻。
“你們看,成果瘋了。滿口胡言亂語。”王浩華指著成果,試圖坐實他的罪名。
成果心里冷笑。他知道,面對指責,大多數人不會反省,只會滋生抵觸,而抵觸最終會發(fā)酵成更深的憎恨。
“我……我也同意選成果。”周昌明猶猶豫豫,但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