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王浩華站在一張清理過的的餐桌上,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zhèn)定而有力量:“各位同學,鄺秀婷和覃達聰他們已經(jīng)跟隨歌德詩出發(fā)了,歸期未定。在等待消息的這段期間,我們必須先把自己安頓好,認清好現(xiàn)狀,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彼哪抗鈷哌^眾人,仿佛領(lǐng)袖一般。
其實也沒選舉過由他擔任集體的領(lǐng)袖。
成果站在人群外圍,看著王浩華沉穩(wěn)指揮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羨慕。如果會長不在了,這幾十號人,怕是要亂成一鍋粥吧?他暗自想著,不得不承認王浩華此刻在集體中不可或缺的地位。
“大家先別動,我清點一下人數(shù)。”王浩華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認真核對,“現(xiàn)在在場的,男生17人,女生25人。加上外出尋找YGA基地的……覃達聰?shù)?名男生,鄺秀婷1名女生,以及歌德詩宇航員,總共是男生4人,女生1人,特殊人員1名?!彼龊糜涗?,合上本子,環(huán)視四周,問道“人都齊了吧?”
“等等?!倍喟嚅L陳珊珊突然開口,聲音略顯急切,她從人群中擠出來,臉色蒼白,“有人看到吳國富嗎?他……他沒在這里?!?/p>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左顧右盼,最后都落在了位于角落的成果身上。只見成果沉默片刻,緩緩舉起了手。
成果還記得,吳國富向他求救時那絕望的眼神,淚流滿面的慘狀,褲腳滲出的血跡……等等,那忘不掉的一幕如同烙印刻在成果腦中。陳珊珊作為吳國富的女友,如果知道愛人臨死前是如此的痛苦無助,只會讓她更悲傷的吧。
“我……”成果不知道怎么述說,聲音有些干澀,“我只看到他的遺體。在垃圾處理廠側(cè)門那條校道上?!彼x擇了撒謊,隱瞞真相。真相涉及殘酷的細節(jié),倒不如一瞞瞞到底。
“遺體?”陳珊珊快走幾步,沖到成果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去,“你確定那尸體是他嗎?你看清楚了?”她手臂顫抖,聲音也帶著顫抖,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以及懷抱著最后一絲微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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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迎著她的目光,用力地點點頭,語氣斬釘截鐵,說道:“確定。”他知道,此刻的殘忍,隱瞞,撒謊,是為了避免對陳珊珊造成更大的痛苦。
陳珊珊眼中的光如同熄燈一樣瞬間熄滅了,她身體一軟,蹲了下去,壓抑的抽泣聲在安靜的飯?zhí)美镲@得格外清晰?!拔乙フ宜乙フ宜彼?,淚水無聲從眼眶滑落。
成果伸出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吧荷?,”他停頓一會兒,擠出不易察覺的勸慰,“人已經(jīng)不在了?,F(xiàn)在外面很危險,去那里……額,除了讓自己更難過,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彼钪鎸o法挽回的死亡,面對已逝去的生命,只要選擇逃避,逃避現(xiàn)實的沖擊,讓時間慢慢沖淡傷痛,或許才是當下最無奈,也最仁慈的方式。陳珊珊沒有親眼目睹吳國富死亡時那慘烈的景象,那份失去愛人的鈍痛,總歸有一天會緩慢一些撫平。
一旁的呂美娟倒是好心,趕緊蹲下來,摟住陳珊珊的肩膀,輕聲安慰道:“珊珊,別哭了,你還有我們,我們都在呢,你不是一個人……”
陳珊珊的哭泣響徹整個飯?zhí)?,同時也引出了另一個沉重的話題。杜萊優(yōu)很冷靜地開口,大聲道:“不止吳國富,外面還有很多遇難的同學。他們的遺體我們該怎么處理?”
“是啊,校園里到處都是尸體,該怎么處理,總不能不管不顧吧?!币滋煺f,聲音也透著無力感。
馮麗娜小聲提議道:“要不我們把他們都安葬了吧?讓他們?nèi)胪翞榘病!?/p>
這個提議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了一圈漣漪,沉默降臨。男生們面面相覷,女生們通通低下頭。搬運那些血肉模糊,死狀又各異的遺體?光是想象那畫面,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栗,退步三尺??謶趾蜕砩系目咕茏阋陨w過一切了同情。
“哼?!毙ぜ蚊羧滩蛔±浜咭宦?,帶著明顯的不滿,逐一掃視著沉默的男生們,罵道:“平時一個個看起來挺能的,如今遇到這種事就都裝起啞巴來了嗎?難不成是想讓女生去干這種活嗎?”
錢建峰也是男生,感覺被肖嘉敏被點了名,臉上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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