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鄺秀婷停下話頭,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明白。”成果點點頭。他承認社會需要鄺秀婷,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喜歡和她這樣的人打交道。
在成果看來,座右銘也好,人生道理也罷,用來自我提醒,自我激勵,完全沒問題,甚至值得提倡。
然而,若要把這些道理通過喋喋不休的方式傳遞給別人聽,試圖像灌水一樣灌輸給別人,那么說的人,自己就必須有足夠與之匹配的經(jīng)歷和修為。也就是說,你必須真正做到了,才有資格去教導別人。
成果佩服杜萊優(yōu),正是因為杜萊優(yōu)身上有一種“知行合一”的灑脫,她說出來的話,基本都實踐過,有實踐的重量,讓人信服。而他不喜歡鄺秀婷,恰恰因為她只會像一臺熱情過度的“道理復讀機”,不斷吧啦吧啦。自身修為還尚淺,卻急于將那些未經(jīng)由她親身實踐,充分驗證的格言,一股腦地傾倒給別人。沒有自身實踐支撐的道理,不過是空洞的廢話。鄺秀婷似乎不是很了解這一點。
“道理自己用,可以口邊常掛。要想說予人聽,還需再沉淀。”這是成果在心里對鄺秀婷行為的評價。
鄺秀婷的大學前三年,就是在這種以自身影響他人,塑造他人為己任的努力中度過的。直到她遇到了歌德詩。那一刻,仿佛一道強光劈開迷霧,她驟然領(lǐng)悟,明白自己的使命——穿越到這絕望的未來,并非偶然,而是命運賦予她的終極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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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歌德詩呢?其他人呢?”呂美娟急切地問回來的兩人,急切到要哭出來,她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眾人緊緊圍著剛回來的鄺秀婷和覃達聰,希望他們立刻回答,此時空氣凝重得幾乎能砸下來。
鄺秀婷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眼袋很厚,眼神里殘留著未散的驚悸。覃達聰則抱著水杯,手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兩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翻騰的思緒,開始講述這段充滿絕望與死亡的旅程。
時間撥回到那六人滿懷希望出發(fā)的那一天。
密林深處,枝椏茂盛得遮天蔽日。
“還有多遠啊?累死我了。”覃達聰不走了,一屁股坐在粗大的樹根上,拍打著酸痛的大腿抱怨道。
“才走了多久你就喊累了?”鄺秀婷亦是喘著氣,但依舊試圖鼓舞覃達聰,“堅持住,想想我們身上肩負著什么。”
“都跟緊點,別掉隊了。”走在最前面的歌德詩停下腳步,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四周都是濃密的植被,“這里樹木太密,一不留神走散一個,想找回來就難了,所以跟緊點。”
“歌德詩,”覃達聰仰起頭,恐懼地問道,“你說……我們會遇到那只猩猩怪物嗎?”
“別想那么多,我們走吧。”鄺秀婷伸手去拉覃達聰,“行百里者半九十,再堅持堅持就好啦。”
一行人跋山涉水,連續(xù)走了有七天多。密林里除了蟲鳴鳥叫和他們的腳步聲,倒也算平靜。只是六人體能差距各異,隊伍行進速度也因此被拖慢了不少。
“定位器顯示,基地就是這里了。”歌德詩盯著手中那個閃爍著微光的儀器,語氣肯定說。
“基地是建在地下對吧?入口有沒有什么標記之類的?”覃達聰說,用腳使勁跺了跺腳下的泥土。
“入口應該是一個偽裝成自然地貌的水泥罐體,大家分散開仔細找找,注意被走散了。”歌德詩下達指令。
于是眾人撥開茂密的灌木和藤蔓,分散搜索,經(jīng)歷好一番仔細搜尋,大家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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