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印象中又直又長的針頭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工作。
在這里,針頭既不能離皮膚創口的邊緣太近,也不能太遠。太近會導致皮膚繃裂線頭脫落,而太遠則會讓皮膚受到過多的拉力,影響愈合。
邵明用左手拿著鑷子,輕輕夾起創口邊緣的皮膚,將針頭刺了進去。
在鋒利的針頭下,那層皮膚被輕松扎破,甚至還沒來得及撐出一個小點就被刺穿。
看著針頭一點一點穿過皮膚,屋內的幾人是大氣也不敢出。
此刻,火車內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仿佛窗外的飛鳥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針頭穿過,帶著縫合線一起穿了出來。
手術還沒有結束,接下來需要將針頭調轉方向,從左邊刺入。
鑷子上的操作和在針尖上跳舞沒有太大區別,最重要的是,手不能發抖。
一旦針頭脫落,就會受到污染。
剛才穿線的時候邵明就覺得這根針實在是太細小了,現在這么一來,連鑷子他都嫌小,巴不得直接上手操作。
好在他穩穩夾住針頭,成功完成了轉向。
這工作比錘爆變異體的頭難多了。
針頭從左側再次扎進皮膚中,隨著邵明用鑷子拉動縫合線,兩側的皮膚開始在針線的輔助下靠近。
眼見縫合有了一定的效果,邵明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也有了點自信。
重復這個步驟兩次,傷口兩側的皮膚基本被拉到了一起。
馮予笙滑動平板,為邵明展示最后的階段——也就是打結。
在之前的縫合步驟中,左右穿針時留下了一個由凸起的縫合線構成的洞,只要將針頭穿過,就可以把線埋在創口處。
有了剛才將線頭穿進針里的經驗,對這個有一根手指寬度的“線洞”,自然是不在話下。
邵明慢慢拉動針頭,帶動著縫合線將創口收緊。
兩側的皮膚慢慢靠近,他一點也不敢急躁,慢慢維持著速度。
終于,原本駭人的創口只剩下了一條細縫。
他將線頭埋進那條縫中,轉頭看向一旁的馮予笙。
馮予笙連忙放下平板,看了看那張放在一旁的單子,“嗯,說明書上說,這個線是可以不用拆的。”
邵明這才松了口氣,讓她剪斷了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