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幾人,蘭伯特第一句話是:“我毀容了嗎?”
邵明急忙上前扶住蘭伯特,問道:“帥得很,你怎么回事?”
蘭伯特回答道:“有塊石頭飛車面前碎開了,飛了個小石塊進車里……問題不大。”
他說著,拿開了手。
幾人看見他的頭上被劃開了一條長口子,鮮血正從中流出。
好在這條口子還沒有深到可以看見頭骨的地步,只是里面的肉都已經翻出來了。
馮予笙立刻說道:“我去拿繃帶。”
山田涼急忙把蘭伯特扶到一旁坐下,邵明發現蘭伯特的頭上還在不停往外流血。
阿斯吉此刻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他檢查了一下蘭伯特頭頂上的傷口,對著馮予笙喊道:“再找點針線過來!”
“你們兩在看什么?”阿斯吉對著一旁的邵明和山田涼喊道,“等著他流血至死嗎?”
他從兜里抽出一張毛巾,遞給了山田涼,“幫他止血。”
隨后他又轉向邵明,“小子,你去盯著點附近。”
“我自己的腿就是我自己縫的。”阿斯吉說道,“但是他這種情況和我的不一樣……我當時被咬了一大口,不能馬上縫合,他這個需要止血,馬上縫合。”
“噢,天哪……”
“你的傷口很細長,雖然看起來不深,但是已經到達真皮層,而且外翻,一直在出血。如果繼續失血,你會死的。”
“不可以……直接包起來嗎?”蘭伯特問道。
“包起來可以,但是會影響愈合和恢復……而且包扎起來也是臨時處理,”
阿斯吉頓了頓,接著說道。
“如果我們在戰場上遇到這種情況,最后還是需要去野戰醫院縫合傷口的。”
“而且你這是頭上的傷口,我總不能把止血帶綁在你的脖子上吧。”
蘭伯特嘆了口氣,“好吧……好吧……”
阿斯吉的戰地醫療訓練課發揮了作用,他開始幫蘭伯特消毒,縫合傷口。
邵明登上駕駛室,他發現左側的擋風玻璃已經碎裂,操縱臺和地上還有不少新鮮的血跡。
車窗的高度雖然很高,但也已經出現了裂痕,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完全碎掉。
地板上,作為罪魁禍首的那塊石頭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