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阿斯吉伸出手,“把鑷子遞給我。”
“應該是吧,體型很小像松鼠,臉看起來像貓,棕色的。”
“那可能是吧。”阿斯吉接過鑷子,“我知道有些人會把這些小家伙當作寵物,也許……是哪個倒霉蛋主人。”
“他這里的肉已經壞死了,我要試著給他切下來。”
托爾在傷口外露的情況下倒在草地上,又被扔到裝甲車里,幾個小時下來不壞死都很困難。
這也是二人不得不在現在為他進行如此高風險手術的主要原因,如果感染擴散,不是吃點抗生素就能壓制得住的。
阿斯吉操刀緩緩劃開皮膚,破損的毛細血管迅速向外涌出血液。
但很快,他察覺到了不對。
血液正在快速從傷口涌出,絕對不是什么毛細血管的出血量。
“該死,”阿斯吉的聲音有些發抖,“應該是動脈血管,我肯定是刺破它了。”
邵明急忙問:“你能縫合嗎?”
“我可以,抓住他的血管,快。”
“哈?”
“用你的手指抓住他的血管,快啊!”
邵明屏住呼吸,咬牙將手指插進了托爾手臂上的口子中。
肌肉滑溜溜的質感透過手套,一想到這是活人的身體,乃至是自己朋友的身體,邵明就想要吐在口罩里。
他很快感受到了血液噴涌而出的感覺,指尖碰到了一個又滑又有彈性的東西。
“我不能,我抓不住它,它在往里面縮!”
阿斯吉從自己的醫療包里掏出工具,緊盯著腿上的血壓儀,“血壓……血壓在降低,如果再不縫上我們會失去他的……”
“媽的……它他媽好像一條蚯蚓,”
邵明看著自己的手指伸進托爾手臂的血肉中,他的皮膚甚至會因為自己的手指運動而凸起來。
“我抓住它了,我抓住了……”
噴涌而出的血液似乎被止住,阿斯吉長出一口氣。
“終于考到我會的題了。”
“你知道嗎?”邵明盯著自己埋在托爾手臂里的手指,“在給他的左手動手術之前,我們應該去找一只喪尸來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