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拖車前,軍醫正準備回到自己的醫療艙中。
“請等一下!”邵明喊道。
軍醫回過頭來,見到兩人,他有些詫異。
“有什么事嗎?”
“請問您已經研究完了嗎——我是說突變體?”
“啊,”軍醫轉過身來,“它們的弱點是在腹部的嘴后,有類似于大腦的中樞器官,普通的子彈能夠穿過,所以對準那里開火就好。”
“不……我是說別的,”邵明連忙解釋道,“比如從生理上分析它可能有的習性,它的運動能力,反應神經之類的?”
“聽著孩子。”
軍醫走到平板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是戰士,不是研究機構,知道它的弱點足夠我們消滅了它了——即使它能以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奔跑,它也逃不過機炮的轟擊。”
邵明連忙追問:“那如果短兵相接……”
“如果你在兩天以后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們不怎么有短兵相接的時候,”軍醫打斷他,“更何況我是一名醫生,不是科學家,我研究的是人不是怪物。”
看著邵明欲言又止的樣子,軍醫接著說。
“孩子,我也知道研究透徹這東西意義重大,但這東西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我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或者說無助。
“我也不想有任何一個人到我這里來躺著,但或許你說的那些只有建立在一次次的犧牲之后,我們才能知曉。”
“教父已經批準我將尸體焚燒,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再研究研究。”
邵明搖了搖頭,車上沒有人有那種知識,僅通過肌肉神經之類的東西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體格。
更何況那東西根本不是人。
他似乎明白了軍醫的難處,但他也知道火車上的大家承受不起“一次次的犧牲”。
“抱歉。”
邵明回答,帶著馮予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