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現在幾點了?”
“六點。”阿斯吉回答,“歡迎來到九月。”
“哈——”
邵明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子。
那個奇怪的夢縈繞在腦海中,荒誕,卻又如此真實。
九月的波蘭抓住了夏天的末尾,也是金色秋天的開始,從現在開始日出時間將逐漸延后,從夏季的四五點慢慢轉變到冬季的七八點。
此時正是六點整,太陽還沒有從遠處升起。
房間里只有柴火堆燃起的暖橙色火光,讓人感到安心。
他看向阿斯吉身旁的斷手,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針線痕跡。
他想起剛剛的夢,很想沖上去把這只斷手扔了。
媽的,這些跳躍者在夢里都不讓自己清閑。
“昨天晚上托爾醒過來了一次,我們要把實驗麻醉藥的計劃提上日程了。”阿斯吉的話打斷了他的愣神,將他的目光引到了托爾身上。
“他怎么樣了?”邵明問。
“輸了生理鹽水以后血壓有回升,醒來以后給他喂了點水——如果你是問這個的話,還有他的血型和我們倆都不匹配。”
“我昨晚上睡覺前在想一個事情。”邵明收回看向托爾的目光,“我們并不了解p病毒究竟是怎么樣作用于人體的,如果麻醉藥無效的話怎么辦?”
“那我猜只有我們親自上陣實驗了。”阿斯吉說道,“我來操心這件事,你得想辦法在今天把呼吸機準備好。”
“畢竟我們沒有經驗,什么都只有按照書上說的標準來。”
“嗯。”邵明點點頭,“如果找不到的現成的,今天我嘗試自己做一個簡易的。”
趴在二人中間的戈登站起身,耷拉著尾巴走到房間的另一角,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趴下。
他縮成一團,用尾巴環抱住自己整個身子,長出一口氣。
邵明哭笑不得地看著戈登,“還把你吵到了是吧。”
狗子用委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如果按照昨天偵查的結果來看,應該不是什么難事。”阿斯吉的聲音明顯小了一度,“喪尸都被蝗蟲趕走了……”
他思考了一下。
“等會兒天亮了我再飛一次偵查一圈,爭取找到那些喪尸躲到哪里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