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黑夜中疾馳而過,車外的寒冷和黑暗被加固過的車廂隔絕在外,仿佛這所有的一切都和車內(nèi)的眾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就是你們的宿舍了,從這個房間開始往后數(shù),一二三四,你們自由安排,愿意住一起還是散開都可以。”
邵明帶著新加入的四人來到第二節(jié)臥鋪車廂。
“西蒙斯他們就是幾個人一間宿舍,但我們有充足的房間,如何選擇就交給你們自己。”
跟在后面的李浩陳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我肯定住單間。”
邵明停了下來,指向走廊盡頭,接著介紹道。
“一間四人,每節(jié)臥鋪車廂都有獨立的洗手間和淋浴間,就現(xiàn)在的人數(shù),洗澡得錯峰洗,上廁所完全不用擔心。”
“便便怎么辦?”
杜巖開口問——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還怪有反差的。
“拉在鐵軌上?”
“隨機選取一個幸運車站排出去。”
邵明回答。
“具體應(yīng)該是怎么操作的得去問蘭伯特,但我們都是裝滿了就找個地方排出去,也用不上糞車糞池什么的。”
杜巖笑道:“比拉在自己挖出來的茅坑已經(jīng)好太多了。”
李浩陳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撓了撓頭。
“我應(yīng)該再從車上多拿點東西下來的。”
“還有的是時間,”杜巖說,“喪尸不會來偷你那堆破銅爛鐵。”
李浩陳還沒開口,卡特諾夫已經(jīng)沒好氣地說:“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杜巖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邵明看出來杜巖和卡特諾夫不像是曹喆和蘭伯特——或者周易和周俊江那樣朋友間的互損,他們那態(tài)度是真把對方當死敵在整。
他連忙拋出一個新的話題。
“還有,對講機大家都有吧?”
“呃……”李浩陳有些尷尬地開口,“我的好像弄丟了。”
“去找阿斯吉拿一個。”
邵明說。
“由于火車不可能像普通的車隊那樣‘折疊’起來,所以平時的溝通也需要通訊設(shè)備,隨時帶好對講機調(diào)整到車內(nèi)頻道——一般而言也就只有車內(nèi),小隊內(nèi)這么兩個頻道。”
“隊伍劃分呢?”
哈特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