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輕輕拍醒了一旁的馮予笙,來到車外幫蘭伯特系著雨棚。
幾人準備好以后,開著這臺既漏風又漏雨的敞篷車向著倫敦城內出發。
沿著鐵軌顛簸了二十分鐘,敞篷車終于開上了公路。
邵明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檢查著機槍,而馮予笙因為冷所以緊緊抱著懷中的戈登。
戈登睜著他那圓溜溜的眼睛看來看去,也不知道這一路上的風景有什么不同。
沒過多久,一臺側翻的卡車將一座小橋完全堵死。
橋下是一條河溝,不知深淺。
“我去看看這河有多深。”邵明說著,拿起車里的頭盔扣在頭上就下了車。
“哎,你慢點。”馮予笙也急匆匆地跳下車去。
“你跟上來干嘛?”邵明取下頭盔扣在馮予笙的頭上,“下這么大雨呢。”
馮予笙說道:“那河不知深淺,你就這么下去多危險。”
“我沒那么蠢。”邵明看向小河,河水在雨水的加持下顯得十分湍急。
邵明用消防斧從一旁的大樹上砍下一截較長的樹枝,拿在手里向河邊走去。
他用樹枝戳著河底,雖然樹枝只能戳到這條小河三分之一的區域,但也足夠了。看起來河水并不太深,只是其中的石頭有點多。
邵明扔下樹枝拍了拍手,說道:“小河溝而已,不是很深,咱們回去吧。”
蘭伯特開著車沖過了小河,濺了三人一身水。
側翻的卡車堵住了道路,在卡車后的車流延綿幾公里之遠。
三人只能開著車蹭著欄桿走,不遠處,倫敦城的房屋已經出現在視線中。
惠靈頓沒有騙他們,城西的變異體們都被吸引走了。
在大雨的幕布中,幾人眼中的倫敦儼然已經成了一座死城,沒有人類,也沒有變異體,甚至沒有飛鳥和走獸。
它就靜悄悄地矗立在那里,這座龐大的城市仿佛已經是上古時代的遺跡。
三人駛入城內,由于道路上擠滿了向城外出逃的車輛,蘭伯特只能駕駛著汽車在狹窄的人行道上緩慢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