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重新坐到了岡薩雷斯的面前,他沒有把手拿到桌面上來,而是以桌子為掩護握住了腰間的shouqiang。
“怎么了?”岡薩雷斯問道。
“沒什么。”邵明身子前傾,擋住了手上的小動作。“我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我想問問你們,”岡薩雷斯說道,“你們回去的路線是怎么樣的?”
“不出意外的話,從俄羅斯走。”邵明回答道。
“你們會經過海邊嗎?”岡薩雷斯問道,“我想能到海邊找一艘船。”
“漂回非洲不太現實。”邵明剛想繼續說下去,心里盤算了一下,重新問道。
“如果你要和我們走,”他頓了頓,說道,“那你最好說實話。”
“什么?”
“你和你的弟弟。”邵明瞥了一眼還在快餐店中的泰拉,“到底怎么回事。”
岡薩雷斯明顯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他看了看馮予笙上來的方向,嘆了口氣。
“他……我確實是趁亂去監獄中把他救出來了。”岡薩雷斯說著,搖了搖頭。
“我大他十歲,他從小就沒讀多久的書。倒不是家里不讓他讀,而是他讀不進去。十幾歲就跟著在街上混幫派。”
“我們父母年紀很大了,我工作的消防隊又不在本地,根本沒人管得住他。”
“說是幫派,無非就是一些小年輕聚在一起小偷小摸。”
“但后來我們發現他開始吸毒,吸dama。”
“政府不管,我和父母就斷了他的財路。結果他就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搶劫。”
“這下政府終于管了,把他們抓起來,給他判了兩年。”
這位哥哥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痛惜的表情。
“我們本以為進監獄就好了,這已經一年多了,本來還有幾個月就能放出來。誰曾想世界亂套了。”
“災難開始后,獄警全跑了——也有可能是調走了,把他們留在監獄里等死。”
邵明問:“然后你就去監獄把他救出來了?”
岡薩雷斯點點頭,“其他的事情,就和我剛才說的沒什么區別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邵明看著眼前這位彬彬有禮的黑人大哥,只能感嘆他們家門不幸。
“所以,你們?”岡薩雷斯沒有把話說完,看著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