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這不是你們說的,這是事實,是我們一路走來的實踐。”
“就算有一百號人,清理干凈一個小鎮需要多少時間?黑色的怪物,會用智謀的喪尸可能躲在任何一個房間,任何一個地下室內。”
他收回警告的目光,轉而看向眾人。
“盡可能地增加我們的感知手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還需要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火車在山腳下的曠野停了下來,此時,月亮已經高懸在東方的天空中。
鐵軌上的長龍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幾個身影從車上跳下。
曹喆剛點燃煙,就看到蘭伯特從車頭的方向走來。
他和他打了個招呼,后者停了下來,靠在車廂上。
“那上面臟得很。”曹喆提醒道。
蘭伯特擺了擺手,“臟不臟的,無所謂了。”
這話讓曹喆有些詫異,他竟然會對自己的火車說出這種話。
“你有些頹廢啊?”
“頹廢?”蘭伯特看了他一眼,“打仗是早上發生的事情,不是兩個月以前。”
“你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才很奇怪。”
曹喆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眼圈。
“要往好處想,最難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我們現在有了一處容身之所。”
“哎。”蘭伯特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想。”
曹喆接著說道。
“過去過得糟糕,那今天就比昨天過得好。”
“如果未來會更糟糕,那今天至少比明天會更好。”
煙圈緩緩飄向天空,散成一片煙霧。
另一邊,邵明來到餐車后的二號臥鋪車廂中。
阿斯吉正好從安置傷員的房間里出來。
“他們怎么樣?”邵明一邊問,一邊向著房間里看去。
兩人都閉上眼睛,臉色蒼白,晾衣桿做成的簡易掛架上正掛著兩袋生理鹽水。
“情況都很不好,用藥只能勉強讓他們吊著口氣。”
“我不知道他們還能活多久,但我們應該讓托爾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