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看見小貓睡哪里,但就它這輕車熟路的樣子,很可能就睡在阿斯吉床上。
邵明記得那些紙板,那是在曼海姆火車站中找到的。
它們本來是用來包裝罐頭的。
死不了。
邵明對自己說道。
要死早就死了,腦出血嚴重了還能蹦跶到今天嗎?
他站起身,離開房間。
走到雜物車廂中,阿斯吉和里茲正靠在一起,研究著手中的兩個小瓶子。
“怎么了?”邵明問。
“這上面寫的字我都不認識。”阿斯吉嘆了口氣,“這是我們在德國找到的,這上面竟然沒有英文。”
“嗯,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里茲舉起其中一個小瓶子,“這個……我還真不認識名字,只有看下面的說明猜。”
“對了,把這個拿去,”阿斯吉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眼藥水,“我找羅楠要的氟氧沙星,拿去給貓點一點。”
“好。”
邵明接過眼藥水看了看,氟氧沙星算是很常見又很通用的眼用消炎藥。
雖然是一只小貓,但掙扎起來也沒辦法把眼藥水給它滴進去。
他需要一個幫手。
來到車外,戈登正在嘗試抓住一只蝴蝶。
那揮舞著翅膀的黑色身影顯然不是一只狗能駕馭得住的,它只能趴在地上對著空氣無能狂怒。
“戈登。”
邵明喚道。
“你予笙姐姐在哪兒呢?”
還在瞪著蝴蝶的戈登突然一激靈,它才意識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犯蠢。
它圍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個圈,又在地上刨了兩爪子,就差把手足無措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邵明只得又問了一次,狗子抬起頭來,看著車頭的方向。
太陽又往上爬了一截,周圍比剛才更明亮了。